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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严厉呵斥:“将军问你话就老实说,什么军爷,再敢无礼休怪我动手了!”
鸨母被吓一跳,连连摆手,“哎呀不敢不敢。”
东月鸯和萧鹤棠对上目光,听见他好整以暇,听故事一样问:“怎么回事,说来我听听。”
鸨母眼珠滴溜转,故作老实道:“可不就是这个小贱蹄子,她家里穷把她发卖了,入了咱们春宵楼,也是她自己签了字,按了红指印,现在到咱们那儿做奴婢。”
“卖身契上可是说好了,她生死春宵楼的人,死是春宵楼的鬼。”
“结果和她家里钱货两讫后,这小贱蹄子拿了好处,竟不承认了!”
鸨母叉腰气嘟嘟指着东月鸯抱怨完,还把萧鹤棠他们当做他们日后的客人,极尽诱惑讨好道:“不说这小蹄子了,还是说说咱们春宵楼吧,将军是第一次到咱们弋城吧,可知弋城最好玩儿的是什么地方,看,那儿,那边就是春水巷,才是像您这样的大人物该出去的地方……巷子里都是极好的姑娘,您要有空去瞧瞧,包您去了忘不了!”
东月鸯才是忘不了,她忘不了在这一瞬间,鸨母说她被卖给淫窟后,萧鹤棠看她的眼神,高高在上又充满鄙夷戏谑,他抬起手,下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让鸨母住嘴不要再说了,然后萧鹤棠盯着东月鸯意味悠长地问:“女奴啊?原来你是女奴?”
东月鸯双手捏攥成拳,她是不是女奴萧鹤棠难道不是最清楚。
他偏要羞辱她,故意这么问,离开萧家她过得不好,看她这个样子,他心里定然很得意,很高兴。
鸨母更是无知地在旁替东月鸯点了头,“是啊是啊,她刚来没多久,还不适应我们春宵楼,等过些日子就不会了。”
萧鹤棠并未回应鸨母的话,他只冷笑着睇着低头垂眼,根本不好意思面对他的东月鸯。
东月鸯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鸨母还在为证明东月鸯属于春宵楼而努力,她有着做老鸨子的直觉,似乎想起来什么,抖出怀里的卖身契,光明正大地道:“喔对,将军请看这个,这就是这小贱蹄子自愿签下的卖身契,白纸黑字写着呢,我们做正经生意的,可没有胡说,不曾违法,就是告到官府那儿,咱们也有证据。”
“还请将军大量,先放我们走,日后等奴家将这小蹄子调教好了,再请将军来春水巷解闷儿。”
东月鸯又要被拉走了,这回一听鸨母指挥,一旁等候的打手纷纷上前。
东月鸯一时不敢相信萧鹤棠就这么冷漠地看着,她不解释是因为她确信萧鹤棠明知道她是什么人,那鸨母就是吹得天花乱坠,再胡编乱邹萧鹤棠也应该不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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