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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景曦渺气得语无伦次,“你喝太多了,酒鬼太尉,你走开。”
“你小子好大的胆子,除了你谁敢跟本太尉吵嘴,平时看你倒是很和顺,怎麽小嘴跟刀子一样快,”相里若木跟他拉扯著衣服,本来力气大醉了酒又没轻没重,在景曦渺的身上乱捏,“说你一句你服一下软不就得了,为什麽……为什麽要跟我把话吵得那麽清楚,扯清了你心里好受吗?哦,对了,你不是说……说什麽来著,说你多一眼都不想再看见我吗,那你怎麽还不吃饭要刘公公去找我?”
景曦渺本来被揉搓得又羞又愧就很难受,又听见相里若木後来扯上了那天的事,委屈起来,“哇”地一声开始哭,哭得相里若木脑袋都疼了。景曦渺一边哭一边说,“我为什麽跟你服软,你要服软去找奴才小子啊,天底下还有谁不想巴结太尉呢?天底下的人除了我不都是你的奴才吗?你还不足够?你一个堂堂太尉,老欺负我一个小孩子做什麽?”
“你是小孩子?”相里若木被景曦渺的话给弄乐了,“给你机会你能把朝廷里的大臣们都玩得团团转,你的心思智谋可不像个小孩子。”
“你都已经掌握天下军队的人了,竟然还这样防备我,那你杀了我好了。”景曦渺没跟人吵过架,所以可能不会掌握火候,对喝醉了酒的相里若木来说,这样说话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相里若木一把推开他,“杀了你?我一只手就可以掐死你,杀了你有什麽意思?你不是说你不是奴才吗?外边有人吗?给我听著,天亮就把景曦渺卖到京城的娼馆里,明天开始他就不是皇上。”一面说一面就站起来要往外走去叫羽林。
景曦渺不敢相信地呆住了,然後猛地坐起来一探身抓住相里若木的衣服,“不要不要。”相里若木喝得烂醉如泥,脚底下不稳,被景曦渺一拽向後摔过来倒在景曦渺的床上。景曦渺的床是这几年在中原流行的罗汉床,三面是画屏,里面大得很。景曦渺凑过去看相里若木不起来是不是摔晕过去了,其实相里若木是喝多了,起来费劲。他躺在床上一边扶著自己的头一边说,“你这个小崽子,气得我头疼。”
景曦渺知道他不是当真的要怎麽样,刚才是话赶话赶到那了,一手拽上自己的衣服一手伸过去帮他按著头,“那我给你揉揉,你不要卖我了,那麽卖也不值几个钱。”
相里若木不知道後来景曦渺又跟他说了什麽,因为他很快就睡著了。睡得时候还在跟景曦渺生气,气得恨不得……可是又不确定自己要恨不得到什麽程度。以前相里若木喝了酒,就会想起紫菀,满腔郁愤,接著自己再独自喝得更多,直到醉的不省人事。但是这次他压根没想起来什麽郁闷的感觉,他一直都在跟那个一直在他眼前惹他生气的小孩没出息地吵嘴,吵到累得睡著,被那孩子活生生从成年朝臣的档次上拖下来,拽到跟一个白痴孩子一样的等级,然後吵嘴还吵不过,结果昏天黑地地什麽都没想起来,睡著了梦里也没有什麽,香甜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大亮了。
第19章
相里若木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他动了动发现景曦渺衣衫不整地蜷缩在他的臂弯下,喝醉酒後我动他了?这是相里若木的第一个念头,他轻撩开景曦渺的衣服,白皙的肌肤好像没被人暴力虐待过,他有点担心昨天晚上真做了什麽他不记得的事,可能会在醉酒後碰开景曦渺的伤口。但是还好,景曦渺镶著玉的腰带完好地系著,腿上也没见有血又流出来的痕迹。
他拍了拍景曦渺的脸,“皇上。”景曦渺模糊地“恩”了一声,在他怀里动了动,又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这个孩子并不真正害怕他,他又一次意识到。也对,一个连生死都能机械地冷漠对待的人,总不至於怕一个活太尉,这倒挺有意思。“景曦渺你给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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