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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你生意越做越大了。”
我把泡好的水果茶端到客厅桌上时,我的友人正好推门进来。小蝙辐和鬼男孩双双靠在我家的沙发上,同时抬起头来看着他。
“这也不是我愿意的。”我滚到另一个沙发上背过身。
“这次是什么问题?蝙蝠杀人事件?你什么时候改行做起还魂申冤了?”
“才不是呢,是那只蝙蝠爱上了那个男孩。”
友人无言地看着我。我看他背上背了个大背包,赶忙爬起来问他:“你又要出远门了,John?这次是去那里?”
“我刚从刚果回来。”
“喔。”我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不是叫你不要这么回答别人吗?你这次多久没去学校了?”
“……两百五十九万两千秒而已。”
“一个月对吧?不要以为换成秒我就算不出来。学校老师有打电话给我,不过我那时候人在亚马逊没接到。我就知道你又翘课翘过头了。”我的友人说。
“别像个老头一样教训人。”
“我本来就是你的监护人,不是吗?而且我已经够纵容你了。”
我不满地又翻过身,瞪着沙发的背。他说的没错,虽然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但实际上已经三十三岁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我的监护人,总之从我懂事开始,我除了丛林生物之外,人类中比较熟的就只有他。
他也从来不摆监护人的架子,他说他是我的朋友,我不确定我喜不喜欢他,但是就像羚羊和羚羊总会群聚在一块一样,我对他有一种,嗯,不知道该怎么说,同科同属同种生物的情谊在吧?
“刚果还好吗?”
“不太好,污染的很严重,热带丛林几乎都被开发光了。因为邻近都市大开工厂的关系,有些地方开始下起酸雨,没了树林,生物没了栖息地,死亡率就大幅提高,现在每天估计有十六种以上的物种正在迅速灭绝。我们的团队试图和当地交涉,但没人理我们。”我的友人忧心地说。
他从来三句不离本行,就如各位所见的,他的职业非常特殊,我小时候花了很多时间才逐渐理解,他是个生态保育学家。尤其专攻濒临绝种的生物。
我三岁的时候,他的Team发现了一只卢文氏树蛙,听说全球没剩下几只,但是他们虽然制造了最好的生存环境,那只可怜的树蛙还是郁郁寡欢,甚至企图绝食闹自杀。John抱着我去见它,那是我第一次接近野生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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