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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晓得了。”
……
洛丹歌眯了眯眼,略一思忖,便很快明白过来。
本以为今日是凌家包下画舫筹办了这场生辰宴,为曈儿和晏逐川制造相见的机会。原来自始至终都是那丫头的功劳么……
她该生气的,可想到曈儿在船上开心的笑容,却无论如何也气不起来了。
如此煞费心机只为见到曈儿、取悦曈儿……平心而论,就连她这个亲手养了曈儿十六年的师父都未能做到如此。
曈儿无父无母,她洛丹歌远离尘世多年,毕生所愿便是她这个单纯的小徒弟能够幸福。
晏逐川能做得到吗?
或许当她凭栏目睹她们在甲板上相偎相依却没有出手干预时,答案便不言而喻。
洛丹歌蓦然惊觉,她今日不正是因着察觉到自己内心的动摇,才会在回来后抓着曈儿一通训斥,试图矫正自己“临阵倒戈”的想法么?
那些说辞,与其说是告诫曈儿,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怎么可以轻易放弃原本的立场。
洛丹歌不由得暗暗诘问自己,身为师父,她真的有在设身处地地替曈儿着想吗?抑或仅仅是为着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内心倔强地拒绝着被那丫头打动的自己呢?
凌夫人的话余音犹在,洛丹歌望天,傲娇别扭什么的,她是不会承认的!问就是师门特色!
她该庆幸曈儿没有传承到这特色。
洛丹歌望向西边院落的方向,曈儿的房中烛火已熄,也不知是否已然安寝。
曈儿已经许多年没有给她行过如此大礼了,显然这次是气得狠了……看来晏逐川那丫头,对她家曈儿真的非常重要啊。
唉,若她没有早在多年前就认识那丫头,若她不是晏家人便好了。
想到晏逐川曾对她做下的事情,洛丹歌心头又是一阵烦躁,一甩袖子便施展轻功飞回了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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