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君子以自强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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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马这边的队员全懵了，年年拿第一的队伍就这么输了，想不通，恼羞成怒，使劲在冰上摔砸球杆，一个不小心砸到一个大新的球员身上，过了会儿，又一个不小心第二次砸到了。
大新这边废话不多说，按照冰球的传统，开打。
虽然大家默认的冰球打架潜规则是一对一，但国与国之间的矛盾往往会发展成两队互揍，大家不讲什么武德了，抱团出手，左手抓着衣领，右手对着脸狂薅，或者双臂抡圆拳一顿乱抽乱踢，又或者打着打着抱成一团，拿自己脑袋砸对方脑袋，两败俱伤也是常有的。
台下的吃瓜百姓终于等来这戏剧性的一幕，大家很有默契地排排坐，吃果果的吃果果，吃瓜子的吃瓜子，有的人大声喊着“大新队，加油！”，有的人指点着“这拳打得棒，颇有点爹爹教育儿子的意思。”。
大新队员是专门练习过怎么打人，出狠招，这一边倒的画面让大新的百姓看得极度舒服，双手发痒。
“没想到冰球这么刺激，太爽了可以合理合法打架，要不艾馥妹妹，你去跟大皇子说说，让我也加入冰球队吧，我在家专门练过拳法的，上场没有问题。”王宝宝看得一脸向往，感觉这才是他的人生追求。
他虽读过书，对什么考功名一点兴趣没有，整天无所事事，现在冰球比赛给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
“行啊，等他回来，你自己问他，别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早已不计较了。”艾馥目不转睛地看着打架场面，随意说道。
“行，行，那等大皇子回来，我问问。”王宝宝双眼都亮了，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现在终于找到努力的方向了。
大马的百姓看得着急啊，怎么自家的球员这么差，比赛打球打不过别人，现在连打架也打不过，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太丢人了，丢到姥姥家了。
不仅大马百姓看得急，就连九皇子看得也心累、无奈和难受，恨不得马上拂袖而去。原来被大新撕开了脸，侮辱性的吊打，就是这般无法让人接受的难过。
知道的，他这是养了一支冰球队伍，不知道的，他这是养了一群猪，而且这群猪能吃能喝能睡，比赛不能赢，还不能宰，宰了就会被人说血腥暴政。
场边的几个裁判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天，聊闲地聊天，讨论一下家常里短，孩子教育，等这帮人打够了，再去劝架即可。
有秦初尧在，再加上一帮他亲自训练的打手们，能不赢吗？短短一盏茶的功夫，裁判简单劝劝，单方面群殴结束。
被拉开的双方都没再说什么，各自走向自己队伍。
当看到自家球员往回，大新的吃瓜群众发出热情的掌声和欢呼声。
“这是我们大新最棒的球队，大新国运昌盛！”
“英雄，都是英雄，英雄归来，万民荣耀。”
“接着，小哥！”年轻女子们将手中的手帕包裹上干果，瓜仁什么的，砸向心仪的球员，还不忘抛个媚眼。
队里大部分球员都还没有娶媳妇，甚至有的连女人手都没有摸过，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激动得脸都红了，同时心中的荣誉感爆棚，这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被喜爱，被崇拜，被尊重，同时心里充满了幸福感，也充满了骄傲。
相比于大新球员的被百姓的热烈欢迎，大马球员的待遇就比较惨了，没有欢迎，没有掌声，没有鼓励，虽然没呵斥和怒骂，但是冷漠的注视，冰冷的表情和无言的沉默，犹如这暨城寒风中夹杂的冰雪，浓浓的，化不开，更加让人难受。
他们低着头往前走，似乎今天路程格外长，特别难走，心中不仅有些心灰意冷，还有一些淡淡的悲哀，这种复杂的心理，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难道他们输的只是一场比赛吗？不是的。
以前，他们不是没有过败绩，只是从未像现在这样，败的如此彻底。
谁也不傻，他们输掉了，他们输掉的是信念，必胜，必拼的信念。多年的躺赢，让他们安稳，让他们失去进取之心，不训练，不配合，单打独斗，逞个人之能，最后输得彻彻底底，失去了民众的心。
后悔，但已无法挽回。
今晚的暨城是热闹的，比过年还热闹，家家户户举灯挂屋前，灯火繁盛，数千，数万名百姓有序地在灯下踏歌，红的灯光照在红的脸上，说不出的喜悦和喜庆。
酒馆里的酒早已卖光，喝酒人喝多了也没有发疯，而是笑嘻嘻逢人就说，“没喝醉呢，我只是高兴，高兴着！大新赢了，我高兴！”说着，说着，又哭了，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大家都知道他高兴什么，哭什么，拍拍肩，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没有谩骂，没有瞧不起，更多的是祝福和包容。
最热闹的当属春风楼，楼内碳火烧红，暖意洋洋，条条绿柳般的舞娘在灯火中中轻摆曼舞，那头上粉红的杏花摇摇晃晃，带着春意妖娆。女人们说，人生短暂，欢娱太少，不要吝惜千金而轻视欢笑，举起酒杯奉劝男人，来把今日荣耀当成晚花来照耀。男人们说，春宵苦短，长夜无眠，愿日日有花，日日折枝。男女间的调侃与嬉笑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是暨城值得纪念的日子，也是大新值得纪念的日子。
一条条信息通过驿站发出，汇聚在《汴都报》，又通过报纸，传播到了大新全国和周边的几个国家。
大新民众一听冰球比赛打败了常年第一的大马，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激发强大的自我信心，有的是在脑子里，有的是在心上，内在的骄傲、尊严和荣誉让他们自己也挺起了胸膛，立起了脊梁。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备注1）他们看到了，在这群由士兵和百姓组合的冰球队，不退缩、不止步，百折不挠向前，他们是大新国人。
备注1：取自《周易》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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