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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屋内的手机叮铃叮铃地响起来,是那种系统自带的来电提示音,从买来开始就没换过。
桓青一把碰上门,发出哐的一声巨响。
楼上某个看完春晚刚入睡没多久的倒霉蛋被吵醒,痛苦地拿被子蒙住了脑袋。
他住的这幢楼里好像有个疯子,上次也在半夜发神经。他暗暗发誓,如果那个人敢再来一次,他肯定立刻冲出去和他理论一番。
不过今天就算了,毕竟是大年初一啊。
只有那一声,后面就再也没有了。被子下的脑袋昏昏欲睡,在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自我宽慰中,重新进入了睡眠。
楼下外卖超时的倒霉蛋还没睡。
桓青正握着手机和人激情输出,叽里咕噜到最后,全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对方连半个字也没骂回来,哦不对,半个字是有的,不过他讲话实在太慢了,直接被桓青的骂声盖了过去。
骂着骂着,桓青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有点奇怪啊,往常这种情况,就算对方不和他对骂,也早就把电话挂断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好像就是乖乖待在对面让他骂。
脑海当中不由地浮现出一个小萝卜头的形象,就像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被拎到老师办公室的同学一样,低着头站在那儿,老实得就像个鹌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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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生出一股欺负未成年人的心虚,暴怒的情绪渐渐冷却下来。
“……你说话啊你。你哑巴啦?!”
“不不不不……”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上去手足无措,像个坏掉的复读机。
桓青下意识接了句:“不你个头,你结巴啊。”
没想到对面终于大声了一次,斩钉截铁地说:“嗯!”
桓青:?
桓青张了张嘴,稀里糊涂地又问了一遍:“你有口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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