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第70章（第3页）

啪嗒、啪嗒、啪嗒……

类似鱼在岸上拍打着，湿润的声响从窗外传来，越来越近，仿佛有什么正朝他爬过来。莫尼茨想要起身查看，但酒精不合时宜地发挥作用，或者说，是所谓的“昆虫”有着不一般的效果。那个女性向他介绍过，自酿酒的材料很简单，只有水和生活在某个岛屿的生物，血液和骨肉融化在里面，随着时间流逝散发出浓烈的香料味道。当时他还疑惑地询问：“这就是你们的礼物吗？”

“当然不是。”女性发出一声轻笑，“礼物是更为珍贵的东西。”

于是，莫尼茨只好沉默地躺在床上。视线中，先是一只覆盖着薄膜的爪子，搭上了窗户边缘，然后是另一只，又一只，仿佛节肢动物，那些爪子的根部连接在身体两侧，从小腹往下，却是一条有力的尾巴，底部分叉，鱼鳞在黑夜中发出幽幽的蓝光。他想要看清那张脸，但来者戴着瀑布一般流泻的金银饰品，从额头延伸至胸前，每一次移动，都会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

对方张了张嘴，从里面吐露出的只有潮水一般的低沉声音，但莫尼茨知道，这个怪物正在呼唤自己，犹如海妖用歌声诱惑船员，他有点头晕目眩。

“你……为什么……”是因为他的拒绝，还是心理咨询起效了？莫尼茨不明白梦境的变化因何发生，也不能把握之后的发展。当怪物的爪子抚上脸颊，他猛地一颤，太冷了，更多的话也说不出了。

海妖深深地看着他，就算没有神情上的展示，但那种紧紧盯着的感觉始终袒露，令莫尼茨不自在地深呼吸了几口。它像对待某种生物的幼崽，小心又温柔，带着湿气的粗糙爪子沿着脸颊往下滑，轻轻按在莫尼茨的颈侧，似乎在感受血液从脉络流动、鼓动的新鲜。然后，它俯下身，那些细碎的首饰也垂坠着，触碰着莫尼茨的皮肤。

莫尼茨试图集中注意力，和对方交谈，或者探索这个梦境的荒诞程度，总之，他不应该心不在焉。但湿润的海水一点点渗透入他的嘴唇，从海妖细长的舌头开始蔓延，很快连喉咙里也全是那股味道了。比起酒精，这或许更容易接受，也刺激着思维，他回忆起因为海水的肆虐而高潮，在小腹抽搐的同时哭泣，越是想要忘记，就越是牢固。

对方并未回答问题，仅仅是亲吻，足以获得莫尼茨的短暂信赖。虽然每次被触碰的时候，他都会很害怕，这是人类遭遇异类的条件反射，但很快，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的时候，他也慢慢放松下来。他自然清楚，眼前的海妖就是海洋的化身，这是第一次对方以具体的、类人的形象出现，温柔地吻着他。这是某种试探？或者对他的蛊惑？莫尼茨希望保持清醒，然而，他的身体反应得更快，仰起脖子，摆出一副仿佛主动迎合的模样。

海妖对他的情不自禁倍感满意，笑了笑，身体继续往下压，直到彼此之间不再有缝隙。莫尼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几乎和海水一样凉，金银链条和头发纠缠在一起，遮掩了他的视线，他看不见更多。

直到嘴唇红肿，舌头也有点发麻，莫尼茨才被放开，可海妖仍在摸索，虽然爪子锋利，但灵巧极了，将上衣的纽扣全部打开，犹如打开某件精心准备的礼物。莫尼茨倏地绷紧了身体，不敢用力呼吸，不过胸前的酥麻还是越演越烈，仿佛能够穿透皮肤直达内脏，搅动得每一处都在发抖。

海妖欣赏着他无意识的痴迷，舌尖一卷，反复拨弄挺立的乳尖，随即又整个含在嘴里，用利齿轻轻碾磨。与此同时，它的爪子开始往下探，抓住勃起的青涩性器，也将莫尼茨游离的念头拉扯回这具身体里，茫然地喘着气。

他微微张开嘴巴，在此期间，覆盖在身上的其他爪子也来回摩挲着，不放过任何一个部位，像赏玩掌心中的珍珠，一切都好像放慢了，包括时间。

海洋略微躁动起来，船只的晃动幅度变大，非常清晰，天花板也在湿漉漉的目光里左右摇摆。但莫尼茨很快闭上了眼睛，不想看，禁不住折磨，低声呻吟。海妖的爪子正刻意按揉着性器的顶端，甚至刺入了流淌出精液的小口，一会是爱抚，一会是抵住按压，挤出更多浊液。它在意识中继续喊着莫尼茨的名字，比潮水的声音还要低沉，充满呵护，温和得让他按捺不住激动。

“……”海妖说，它正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