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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薄薄的唇紧抿着,微长的刘海堪堪留到眼睫上方,以至于本就稀缺的情绪更加难以捕捉,窗外的光斜落在他的侧脸,从额头到鼻梁、从下颌到肩颈,擦出一条细腻且柔和的线条。
相当完美的骨相。
可惜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像这种冷淡中夹杂着锐利的刺、谁碰就扎谁一手血的,也就靳司易治得住了。
门咔嗒一声关上了。
靳司易替谢述掖掖被角,面上看不出任何不虞。
“饿不饿?我叫人买些吃的送上来。”
“不饿。”
“好。”
知道这样下去产生的也都是些无意义的对话,靳司易直接把话敞明了说:“我想过了,既然你这么想上那个晚自习,那也不是不可以。”
谢述终于觑过去。
“听说你中考的分数比上东新区重高的分数线高出六十分,所以你执意报考到建州的学校的原因是谢文津一家容不下你,对吧。”
谢述不应,眼睫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看来我猜对了。”靳司易说,“那你就住在我那了,三节晚自习,你只上前两节,隔天早上六点再返校,来回都会有司机接送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啊,看你这体质,受得了你们学校那种剥削一样的作息安排吗?”
谢述清楚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再说下去也只会让自己的情绪更糟糕,于是把视线转移到别处,一副不想再言语的架势。
“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死人反应,知情的知道我是找了个情人,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找了个祖宗呢,我哪里亏着你了,你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次谢述说话了:“你情我愿的才叫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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