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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靳司易扯着被子把人紧裹在里面,“还睡得着吗?”
谢述还是没有反应。
靳司易忍不住皱起眉。谢述这两天总是这副模样,除去性事的激烈时刻,很难从他身上看见什么情绪波动。当下就是,谢述带着浑身的斑驳吻痕蜷坐在床上,睫毛轻轻眨动,有种惊心动魄的易碎感。
靳司易静静地凝视一会,忽然觉得他和记忆中的什么非常相似,认真思考后,终于对上了号像那些被靳欣丢弃的破布娃娃。
他从斜后方搂抱谢述,两人裹着被子依偎取暖,心跳声紧锁在一层棉花之下,乍然看去其实是副相当温馨的景象。
“谢述,”靳司易亲昵地握起谢述的手腕,慢慢将他的手指捋平了,十指相扣,“我们要情比天长。”
立秋后又过一周,燥热的气息开始消散,西大街两旁的杨树叶慢慢褪掉鲜色,凉风吹拂过哗哗作响。
靳司易过了段相对不错的日子,财经板块的头条近期全是他的履历和身世《身价千亿的经商天才,至亲之人却相继离去》。
图片上的男人一身熨烫平整的黑色西装,分明年纪不大,却没有半点年轻人的锐气和局促,狭长冷厉的眉目低垂着,一反常态的强势,显出一副伤情模样来。
“靳总处理起宁氏未完成的招标计划也是非常得心应手呢,是在经商方面独有一套自己的理解体系吗?”
“不,我对房地产行业的了解并不深刻,如果没有外婆在背后教导,我一定不能这么快上手。”
“那请问您方便透露一下宁总的病情吗?”
“……抱歉,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
报道末端提及靳司易颠沛的成长经历,说宁杭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正是光明向前的年纪,却要承受亲人尽数离开的苦楚。
“承受苦楚”的靳司易坐在办公桌前,言笑晏晏地看完报纸,随意丢到一旁。
宁杭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眼见着活一天少一天了,而从接手宁氏的那一刻起,他就马不停蹄地适应内部新模式,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已经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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