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H0000-漆黑幼子-16（第1页）

「…小玄，你无须勉强…我们都知道的…神明的力量跟眾神们给予的术式有多强了…甚至救了没救了的小玄一命，这些詹老师全都知道…也全都明瞭这些内涵…还有眾神们的慈悲…这些詹老师全部全部都知道…」

詹缓缓地对着不只玄源，而是对着大家说着，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现阶段的神明才无法治好心理创伤…因为祂们在根本上…就没有所谓的『人性』那种…人类才有的精神层面的事物…祂们在『本能』上全都是为回应信仰而生存的『类生物』般的存在…」

詹缓缓地说道，只见坐在床上的玄源默默地点着头。

「那詹老师这边跟小玄澄清一下…我并不是说眾神们是人渣或是没有人性的怪物之类…或是那个真的没有人性且残忍至极的厄尔尼斯…那个可恶至极的魔鬼…！称『牠』『神渣』也不够形容『牠』与牠那群没有任何理智的邪教徒们的各种残暴行为…！这该死的非属性神祉的人造信仰作祟神！…嗯…呼…抱歉离题了…抱歉我太激动了些…我们…回到话题…我在说的是实际层面上，眾神们是没有所谓的人类的内心…在物理上的配备…就相当于人类的『人体』的大脑与神经系统建构出来的，能够感觉事物的内心与人性…神明的『神体』并没有具备人性这种精神层面的事物…祂们『本能』似的回应信徒的乞求与祈祷也是我们人类在试图理解祂们的动机时，赋予我们人类觉得最适合解释神明的词汇，而尝试观察与研究的结果而已，所以…眾神的『本能』跟人类的『本能』在根本上也是不同的事物…」

詹继续阐述着科学上的证据跟理论。

「也因为这样…所以眾神们才更无法…知道人类的内心痛苦…才在根本上的…完全不知道人类因内心所苦而受着难…就算有很贴近人类的神明…像是风的神明－翔仁…祂是目前在统计以及观察中，最拥有『人性』的一位神明，因为祂『生前』就曾是人类…这些也全都有正史的史实证据存在着…但…很可惜，也就只有翔仁这一位神明拥有近似人性的精神层面的事物存在…但也只是近似人性…祂其实也是因为『某种原因』在模拟人性跟表现人性罢了，跟真正的人性也已经是根本上不同的事物般的存在了…」

眾人听着詹的解释，都默默地接收着这些其他领域所证实的铁证。

「这也是某种证据在显示…不管是人死前还是死后的…所谓的『灵魂』…在潜意识之海并经过潜意识之海的挑选『精炼』成神之后，『人性』…这种神明…或是潜意识之海觉得神明不需要的东西就被………当作是污秽或是残渣之类的东西被『精炼』掉了…不过这终究是理论跟假说，真实情况我们人类还是无从得知…我只能很诚实地这样说，人类跟神明祈求与祈祷停止心理的疼痛…神明只会一知半解的不知道人类的请求是甚么…只能赐与物质上的事物…甚至靠着祂们自己的属性能量来『物理性』的暂时停止人类的内心伤痛…这些其实也都是跟药物的原理以及效果是根本上相同的事物…靠着物理性的刺激神经来暂时达到某种情绪的效果…」

詹说着，大家也都默默地继续听着，坐在床上的玄源也像是在上课般，努力地吸收着这些让自己难过的事实。

「…像高兴的情绪、平稳的情绪、甚至是火的神明－奥亚克会给予信徒们狂热的情绪…种种情绪，这些小玄你在被打入aat时应该就强力的感受到那种因药物而產生的痛苦了吧…」

詹问道。

「…嗯…真的…很痛…唔………」

玄源边回答着，眼神继续空洞，并下意识的环抱起自己的身体起来，眼睛闭上表情露出极端的痛苦…眼泪因此也流了下来，这让抱着玄源的泰泽、耀宸与龙钦都再次感到疼惜…

「小玄…！……抱歉……詹老师并非要让小玄回忆起痛苦的回忆才说这些…嗯…所以神明抚慰伤痛其实只是这种原理的再现罢了…根本就无法在真正的根本上，解决与治癒人类的心理创伤…因为…神明压根就不知道心理创伤是甚么东西啊…」

詹先是看到玄源的哭泣而担心起来，并对着玄源道歉着…并又再仔细且说出各种经统计与观察上的各种事实…来解释神明为何无法治疗心理创伤这一问题…这其中包含了极为大量的学理以及公开的科学事实…都让玄源知道了，心理创伤的严重性以及长久性…

「……那…那我不就要…一直痛着…？这些让我难过的画面跟记忆…要跟我走一辈子了？……」

玄源听到后，放下环抱自己的双手，眼神呆滞地接收这些无法被改变的科学证据，这样让龙钦、泰泽与耀宸…甚至是身为顶端医生的汎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