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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雪山龙脉
寅时,夜幕如墨,寒冷的气流在雪山之巅肆虐,发出尖锐的呼啸,仿若无数怨灵的哭号。在这仿若世界尽头的雪山龙脉之处,沈知微一袭黑衣,身姿挺拔如松,她的发丝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如同灵动的黑色绸缎,却难掩其周身散发的决然之气。此刻,她手持银刀,那银刀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森寒的冷光,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胸腔中满是冰冷的空气,她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右臂,猛地挥动银刀,朝着眼前的冰障劈去。“咔嚓”一声巨响,冰障应声而裂,冰屑四溅,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恰似夜空中迸裂的星辰。就在冰障破碎的瞬间,螭吻冠冕的东珠突然迸裂,“砰”的一声,如同一颗小型炸弹在寂静中爆开,碎片飞溅。
萧景珩就站在不远处,他身姿矫健,徒手接住坠落的冰髓针,那冰髓针在他手中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赤鳞血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滴落,渗入龙脉裂缝之中。刹那间,整座雪山像是被触碰到了最敏感的神经,发出一阵悲鸣般的震颤,“轰隆”之声不绝于耳,仿佛是大地在痛苦地呻吟。与此同时,十二道极光仿若灵动的巨龙,穿透冰穹,在祭坛上投下双生子对弈的虚影。那虚影仿若时光的倒影,带着往昔的神秘与未知,在祭坛上缓缓浮现,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王妃可知开启龙脉的代价?”萧景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格外微弱,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蟒袍广袖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仿若黑色的旗帜,他顺势将沈知微抵在刻满噬心蛊文的青铜柱上。他的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沈知微的深情,又有对眼前困境的忧虑,仿佛在这命运的十字路口,他正艰难地抉择着,“需至亲血脉祭了这万丈深渊。”他的话语仿若重锤,狠狠地砸在沈知微的心间,让她的内心泛起一阵涟漪。
暗卫弯刀裹挟着凛冽的寒风,破空而至,刀风呼啸,似要将一切都斩碎。沈知微反应迅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旋身将萧景珩推入卦象阴影之中。紧接着,她手中的天蚕丝如灵蛇般探出,缠住三具尸傀脖颈,猛地用力一拉,“嘶啦”一声,腐肉簌簌脱落,露出的竟是她父亲临终前紧攥的染血账册。那账册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纸张泛黄,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被尘封的历史,每一个字都像是父亲的血泪控诉。
“永昌二十三年秋,军饷亏空三十万两......”沈知微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狂风中清晰可闻。她的剑尖轻轻挑开泛黄的纸页,纸张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抗议着被揭开的秘密,“这笔朱批,怎么像是王爷的字迹?”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与质问,直直地盯着萧景珩,仿佛要从他的眼中找到答案。
卯时·画皮局
卯时,天色微明,曙光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青铜祭坛之上,却未能驱散这里弥漫的神秘与肃杀之气。青铜祭坛突然毫无征兆地逆向旋转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唤醒,正发出不满的咆哮。随着祭坛的转动,冰封的合卺杯在毒血中显形,那合卺杯在血光与曙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仿佛是命运的见证者,承载着无数的秘密与过往。
沈知微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然,第七次撕开嫁衣。“嘶啦”一声,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格外刺耳,仿佛是在撕裂命运的枷锁。金线绣的凤纹遇光化龙,那凤凰仿若活物一般,在光芒中振翅欲飞,与萧景珩心口的赤鳞纹相互呼应,最终拼出完整山河图。那山河图在光芒中闪烁着,仿佛是大地的脉络与命运的交织,象征着天下的归属与未来的走向。
就在此时,少年天子的尸身突然暴起,他的动作僵硬而诡异,仿佛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他的面容扭曲,腐化的掌心托着半块螭纹玉佩,那玉佩在血光中闪烁着,正是沈知微三年前雨夜相救时的信物。看到这玉佩,沈知微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往昔的回忆,又有对眼前局势的担忧。
“皇姐可知......”尸身喉骨摩擦出诡笑,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在低语,“这玉佩机括里冻着的,可是容妃的腕间血?”他的话还未说完,萧景珩的玄铁扇如黑色的闪电,贯穿尸身天灵盖,“噗”的一声,飞溅的脑浆凝成冰绡残片。沈知微望着绣品上顾皇后怀抱双生子的场景,那场景仿佛是时光的倒影,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回忆。突然,她猛地撕开萧景珩溃烂的衣襟,“嘶啦”一声,赤鳞纹下嵌着的半块虎符,竟与她腰间螭纹佩严丝合缝,拼出北斗阵图。那北斗阵图在血光中闪烁着,仿佛是命运的指引,引领着他们走向未知的结局。
辰时·透骨鉴
辰时,日光渐盛,温暖的阳光洒在雪山上,却无法融化这里的寒冷与肃杀。十二具冰棺在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中应声炸裂,“轰隆”之声震耳欲聋,冰棺碎片如炮弹般四处飞溅,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玄甲尸兵从冰棺中涌出,他们列阵整齐,高呼“双圣归位”,声音响彻雪山,仿佛是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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