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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在下怕是没机会再见她,无法与她交心做个朋友了。等她回来,孙姑娘但为在下美言几句,只求她呀,别四下说在下的不是就好!”
小之跟着站起来:“怎么说?你要走了?”
“在下顺化县主簿,自然有公务在身。这次是为小女病情,告了假,烧香拜佛、求医问药。假期今日便尽,午后在下便要启程。特来此,与孙姑娘告别。”
他说罢拜下一礼。小之慌忙要赦、手伸出来又捂在胸口,好似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我一个人闲极无聊,才说江叔叔来了,陪我堆会儿雪人……午后走、那、走还有些时候……”
“小女的病情虽不急、但耽搁久了,也是不好。”江钊浅笑道,“不过,孙姑娘既然有此雅兴,在下也可省了饭食,陪上孙姑娘半个时辰,等这雪小些,快马加鞭就是。”
这下小之可是乐了个不得,甚至一时欢喜只扑进人怀里。江钊也是没料到她这样热情,当下打个趔趄,还是被文雀即使扶住。小之只管咯咯地笑,抱了人家腰还不肯松手。“小祖宗欸!你还没出阁、光天化日,还不快些……”
文雀没有说完,小之“噫”一声,道是奇怪:
“江叔叔,你腰上……有血滴子?”
血渍只有一星,落在褐色腰带上本不分明,可今日落雪照得亮堂,小之又靠的这样近。江钊看也不看,直道“罪过”。“前些日子干燥得过分,天天盼着雨水,到今日才有雪来。可是来得太迟了些,今早在下上火流了些鼻血,再过几日,怕就得问木棠姑娘借方子抓药了。”
“那可不行。姐姐是风寒,你是风热,不一样。药方怎么能用同一套、”小之自顾自答了,颇以为自己能耐,“不过这几日我们都在一起。一个风寒、一个风热,人和人的体质、有这么大差别吗?”
“所以孙姑娘不必忧心魏铁,他或是体热之人,下了雪反倒觉着自在呢。”江钊接上话头又绕回来,小之一拍手,这就照单全收。今儿个的雪下了一会又放缓,飘啊飘的聚不成堆,他们唯有在桌上凑活,勉强算拼出来个小圆球。就这时候,江钊好像听着什么,起身去院外叫住一名庶仆,接着问了些什么,回身告罪就是要走。
“前堂……小事,孙姑娘不必记挂。在下去看看能否帮得上忙,去去就来。”
他紧赶几步,又在门前回过身:
“一会儿雪怕要下大了,孙姑娘不妨回屋去等,免得也招了风寒、或是风热。前堂事务繁杂,往来庶仆匆忙,或许会有冲撞。烦劳卢公子看好院门。在下回来之前,莫要松懈。”
他几乎是前脚刚走,文雀还没来得及说他此言古怪,墙那头跟着就有人翻进来。卢正前却不曾察觉,非要人走到跟前才惊呼出声,剑都险些给摔地下。
“赵老大?”文雀奇道,小之立刻就从屋内探出头,见是旧人无误,蹦蹦跳跳又要扑怀。赵老大拿剑一挡,却说已没有事件:
“州民暴动,谋划劫狱,而后还要冲破刺史府。趁来得及,我们现在快走!”
“你怎么知道。”文雀向旁一跨步,将主子挡住,又悄悄示意少镖头,“州民、没有那么大胆子吧。我们在延州时田蓬捉了一整个村的人,也不见有人反抗。他们又为了什么?”
“自然是有奸细煽动!”赵老大压低了声,急无可急,“我总觉有泼皮在刺史府外游来晃去不太寻常,特意混了熟,亲眼见到他们如何受人煽动,今早如何认了计划筹备着要大闹一番!劫狱是为了救那什么凶犯,冲府是为了捉刺史、他们要造反!我没工夫骗你们!少镖头在,我还能谋划着什么报仇不成?!”
文雀与卢正前对视一眼。江钊方才的离开和叮嘱可是为了此事?“他说不能走,关门关窗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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