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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这时才发现谢青寄脸上居然都是眼泪。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是他给谢青寄占了便宜,这小子到底在哭什么,上辈子也没这样啊。但转念一想,上辈子是被强迫着乱伦,好歹有点心理安慰,这辈子是主动去乱伦,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行了,知道你烈女失贞不高兴,你做梦呢,快睡吧。”
在谢然的随口敷衍下,谢青寄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真的相信这是一场梦,又睡了过去。
谢然坐在床边,灯也不开,就趁着那么点光亮打量谢青寄,真是哪儿看哪儿喜欢。
屋外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妈妈和姐姐都去睡觉。他多想冲到隔壁,看一看妈妈,看一看姐姐,不过他知道,这一看,怕是彻底要舍不得。
谢然很快下定决心,然而这破釜沉舟中又带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颓丧,他没有任何求生的欲望,不禁可惜这重生的机会给他真是白白浪费。
他最后看了眼谢青寄,一步步走出这个在梦里才能回到的小屋。
他站在街上,甚至没有心情看一眼六年前的街头巷尾,彼时已是深夜,更深露重,风一吹就吹起谢然满胳膊的鸡皮疙瘩,他不知多久才等来出租车。
司机问他去哪里。
谢然“啊”了一声,吊儿郎当的,无奈抓着头发。
司机警惕地打量着他,三更半夜衣衫不整地出门,不是什么好人。
下一秒,只听这个奇奇怪怪,格格不入的人吐出口气,平静,又无所谓道:“好像也没什么地方可去,那还是去海边吧。”
05 妈妈
说来也巧,司机载着他来到同一片海滩,上一次去赶上日落,这次却赶上日出。
六年前填海工程还未动工,堤坝也没建,望过去就是满地的细沙。这个他从小长大的三线小城,最发达的就是旅游行业和一所在全国都名列前茅的政法大学,这个城市的物价努力追赶着一线城市的脚步,薪资涨幅却成反比。
谢然在有限的路程中好奇地看着六年前的家乡,看什么都新鲜,他一边摸兜,一边在车内上下寻找。
“师傅,二维码在哪儿啊,我没找到,扫微信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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