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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短信中以小心翼翼的口吻这样写道,说和谢然从小一起长大,更是谢然带着他进入这行,领着他赚了大钱,他很珍惜彼此的友情。又以调皮的口吻求饶,让谢然不要再生自己的气,知道他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他愿意去替谢然收债,去替谢然挨打。
只有初中文化的马贝贝一条短信八十个字,读一行一个错别字,以高达四分之一的频率,向这个世界最后展示着他大大咧咧,肆意张扬的一面。
彼时谢然跪在马贝贝的墓碑前,对着那张黑白照片上嚣张中又略带憨厚的笑容后悔莫及。
谢然甚至没有一套缜密的计划,他只是固执地,神经质般的想要替小马去死,他不知道要如何实现这个目标,只知道把小马放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想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一定会第一个冲出去,把小马护在身后。
谢然说不清楚,小马的死因究竟是追了本该自己去追的债,恰好遇上一个这样一个宁愿鱼死网破的欠债人,还是死于他按照自己逻辑研究出的,极端暴力的追债手段。
如果是后者,那谢然要怎样代替他去死,又怎样可以改变小马的命运?
这些谢然都不知道,他甚至不愿深思,这样做是否只是为逃避现实而找出的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
马贝贝窝在沙发里研究新手机,没察觉谢然看过来的复杂目光。
“哥,帮我注册个苹果ID呗,太麻烦了整不明白。”小马急地挠头,又围在谢然的电脑前,看他一通操作,悻悻道:“多读三年书就是不一样。”
马贝贝初中毕业,他的好大哥谢然被王雪新拿刀逼到学校去,又多读三年高中。
谢然嗤笑一声,被小马的话逗笑了,故意道:“你看着吧,以后还会再出新手机,屏幕比这个还要大,还要薄,能当电脑用。”
“手机怎么能当电脑用,你别蒙我。”
小马死活不信,又研究他的新手机去了。
柒“依羚·午·爸-爸午九。羚”资、源:群;
外面小姐们凑进来,脸上笑嘻嘻的:“谢然,那个小帅哥又来找你了,怎么办,姐妹们可是要忍不住了。”
她们口中的小帅哥,指的就是谢青寄。
谢然有些头疼,心想谢青寄怎么又来了。
他歪在椅子上,用一种近乎无赖的口吻吩咐:“你们帮我打发走吧,就说我不在,别让他进来,他要是不走,你们往他脸上摸两把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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