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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进去,大嫂也受到牵连,名下的好几个公司都被通知查税,老乔正忙着查账,恨不得一个人噼开当两个使,只想给电话那头的谢然跪下,叫谢然可怜可怜他这个人到中年一事无成的秃子吧。
显然谢然这个混蛋对他弟以外的人没有怜悯之心,把老乔折腾了半天,最后突然语气微妙道:“……那你,那你每个礼拜六,就在我家门口放一个苹果吧,他肯定一看就知道是我。”
老乔没有多想,感激涕零地答应。
他做事十分靠谱,时刻谨记着谢然的叮嘱,花钱去附近高中找了个女学生,让她每个礼拜六早上往谢青寄家门口放一个苹果。
这样别人就算看到了,也只以为是小情侣之间心照不宣的把戏,不会往“黑社会跑路还得又当爹又当妈惦记他一米八几的弟弟”这方面去猜测。
女学生十分尽职尽责,拿着老乔的钱就把事情办到实处,连突发急性阑尾炎,还不忘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地跟雇主打电话,说这个礼拜六她去不了了。
老乔低头一看表,正好早上九点半,谢青寄通常十点到家,再一查路况,从他这里出发到谢然家门口要二十八分钟。扣群二叁菱%6酒二#叁-酒6[追:更*
他吓得从椅子上窜起来就往外跑,到了地方才想起来苹果没买,朝附近住户打听哪里有水果铺子。
大婶拍着腰活动身体,指了指谢青寄他家的方向。
“哦,以前有个姓王的女的开了个水果铺,几个月以前好像出车祸去世了,店就关喽,最近的超市开车要十几分钟吧。”
老乔:“……”
他刚准备抬脚往小区外走去找卖苹果的,下一秒就看见谢青寄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街口,正背着个书包一脸落寞,像被人甩了。
老乔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人生的绝望。
他甚至来不及感叹谢然弟弟这副落水狗模样,立刻刹住脚步,原地转身一个漂移,向着谢青寄家门口方向狂奔而去。
他从裤兜里的一堆杂物:打火机,钞票,老人宝,和小乔的头绳中准确地抓出一枚一块钱钢镚,往他家门口一放,继而马不停蹄,赶在谢青寄转过最后一个弯即将看见他时,抡着他快要散架的老胳膊老腿,跑走了。
谢青寄脚步一顿,疑惑地抬头看向四周,总觉得刚才有人影一闪而过。
老乔躲在居民楼后面,探头观察谢青寄的反应,见他捡起那枚硬币,方才松了一口气。
谢然的弟弟那么聪明,苹果都能猜出来,硬币应该也能猜出来是谢然的意思吧,反正也就一个礼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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