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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谢青寄只笑不说话。
片刻后,谢然憋屈地小声嘟囔:“……刚才。”
谢青寄轻轻看了他一眼,把谢然的烟和打火机一收,下车去了,路过家门口的垃圾桶时往里一扔,插着兜进屋睡觉。
谢然一个人坐在车里,好一会儿才下车。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再不受控制了。
从这天起,二人在家中保持着默契与距离,对那晚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对彼此的渴望亲近像是不断涨大随时会爆炸的气球。企!鹅》群)2‘306‘9)2·3,96、日;更
尤其是多了家人兄弟这层身份,他们既不能表现对彼此表现出回避,也不能表现出爱慕,因为不管是哪一种,都会引起王雪新的怀疑。
她有时会使唤着谢然给埋头苦读的谢青寄送水果,或是饭桌上递筷子,正大光明地给了二人一个“亲密接触”的机会。
不管是递东西时一寸肌肤的接触交叠、看向对方时目光相触一瞬间的激动,又或者是一人洗完澡后,另一人走进湿漉漉的浴室中闻到对方留下来的味道,都像是气球爆炸前拼命打进去的气体,不知道哪一秒就再难以为继,砰的一声炸碎这表面和平,背地里却暗潮汹涌的家庭关系。
在这期间,远在新加坡的大嫂给谢然发了微信,她看起来十分慌张,说今天她的护照被一个她和大哥的共同朋友收走,打给大哥和老乔的电话没人接,只好问谢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谢然心中一凛,先把大嫂安抚住,随即给老乔打了电话,果然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小乔,电话响了几遍才接通,从里面传出她看动画片的声音。
“我爸前两天就把我送姨妈家了,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小乔声音突然小下去,她拿起电话走到一旁,委屈道,“姨妈很讨厌我爸,也对我不好,谢然,我不想在姨妈家住了,你能不能让我爸回来。”
听小乔这样说,谢然当即猜到老乔一定是提前收到风声跑路了。
他一番安抚,只打算再联系不上人,就去把小乔接过来住,正好王雪新很馋别人家的小孩,看见小乔这样可爱的小姑娘,估计就会把老大不小的儿子抛在脑后。
谢然抓起车钥匙往外走,谢青寄听见动静,从一堆练习册中抬头,问谢然去哪里。
如今刚到十月份,天气开始转凉,谢青寄穿着薄毛衣,脸上架着副度数很低的眼镜,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时候总是显得薄情寡义,真有了几分律师精英的派头。
高四一开学,他就开始忙碌起来,每周只能抽出一两天时间帮谢然做简单的网站维护工作,其余时间都像普通高三学生一样,书本不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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