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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郑清这两日以身体不适之由告病家中,未上早朝,林靖下朝后匆匆赶至家里,寻了一圈,最后见自己病体未愈的父亲正精神矍铄地背着手在书房里作画。
神色安然,仪态端正,哪有染病之貌。
林靖顾不得思索林郑清为何装病告假,他关上书房的门,快步上前,压低声音焦急道:“爹,李鹤鸣前日夜里落狱的事您知道吗?”
林郑清没应这话,他执笔在画纸上勾勒出远山轮廓,道:“你小声些,别叫你娘知道了,令她操心。”
林靖见他不慌不忙,显然早已知晓,他万分不解:“您何时知道的?为何未同我说?”
林郑清这些年提拔的门生遍布朝野,受之恩惠者更是数不胜数,虽不至于结党营私,但此等知会一声便可送份人情的小事少不了有人争着做。
林郑清放下手中毛笔,细看了看未作完的画,又换了笔架上另一只兼毫浸满浓墨,这才慢悠悠回了林靖的话:“前日下午。”
林靖急得顾不得尊卑,直接从林郑清手里夺过毛笔:“爹,先别画了!我如今一头雾水,先与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林靖一路骑马狂奔回家,此时额间满是热汗,林郑清掏出巾帕给他,摇头道:“性子太急不是好事,你如今尚不及女婿沉稳。”
“他稳,他都稳到牢里去了!”林靖想起林钰往日在他面前一口一个夫君称呼李鹤鸣,拧眉道:“若李二当真出了事,您且看小妹伤心成什么样吧!”
林靖胡乱擦了两把额上的汗,随手又把巾帕扔在了桌案上,画纸上未干的墨被糊得模糊昏花,惹得林郑清直摇头。
他拾起被汗与墨弄脏的巾帕颇为嫌弃地递给林靖:“洗干净了再还我。”
林靖接过来塞在腰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鹤鸣下狱下得突然,之前一点风声都没传出来。我原以为当真是阿姐想湄安才宣她进宫相伴,如今出了这事,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以往林靖问起朝堂之事,林郑清对他向来是毫无隐瞒,今日却并未过多解释,只道:“你妻子不会有事,你且放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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