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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压抑的啜泣随风飘来。陆昭阳循声望去,见不远处一棵老松树下坐着个素衣妇人,正用帕子掩面哭泣。那妇人约莫二十五六岁,发髻松散,衣衫虽是好料子却皱皱巴巴,像是多日未换。
陆昭阳犹豫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这位夫人,可需要帮忙?"
妇人猛地抬头,露出一张憔悴却依然秀丽的脸庞。她眼睛红肿,脸颊上布满雀斑,见有人来,慌忙用帕子擦脸:"没、没事...姑娘不必管我..."
陆昭阳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从袖中取出块干净帕子递过去:"春日赏花本是乐事,夫人何故独自伤怀?"
妇人接过帕子,泪水又涌了出来:"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竟站起身,踉踉跄跄往悬崖边走去。
陆昭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的衣袖:"夫人且慢!"
妇人挣扎了几下,终究力气不济,瘫坐在地放声大哭。陆昭阳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哭势稍缓,才柔声道:"有什么难处,不妨说与我听听?"
"姑娘年纪轻轻,不懂..."妇人抽噎着,"我夫君...他...他不要我了..."
原来这妇人姓郑,是城中绸缎商周家的正妻。自去年生下女儿后,脸上长了雀斑,腰身也不复从前纤细。夫君先是冷淡,后来索性不回家了。昨日她才得知,夫君竟与她最要好的手帕交暗通款曲,还在外头置了宅子。
"我照镜子都嫌自己丑..."郑氏抚摸着自己斑斑点点的脸颊,"他骂我是黄脸婆,说看见我就倒胃口..."
陆昭阳端详着郑氏的脸庞。她五官其实很精致,只是被那些褐色的斑点掩盖了光彩,加上哭肿的眼睛和凌乱的发髻,更显憔悴。
"夫人,这些斑点并非无法可治。"
郑氏猛地抬头:"姑娘是说...?"
陆昭阳从腰间荷包取出个小瓷瓶,倒出些乳白色膏体:"这是我自制的玉容膏,夫人每日洁面后薄涂一层,半月可见效。"
郑氏将信将疑地接过,闻了闻:"好清香的味儿..."
"此外,夫人若想恢复体态,我还有个茶饮方子。"陆昭阳又取出张纸条,写下几味药材,"每日饭后饮用,配合适当走动,不出两月必见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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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如获至宝,紧紧攥着纸条:"姑娘为何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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