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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情动了动嘴唇,身体仿佛比意识更快一步,脱口而出:“你知道,我的一言一行都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不能轻易逾矩。”
话一出口,他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自己并不完全是这个说着这些话的“辞迎”。
这时,白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并非穿越成了辞迎,而是像附身一般,寄居在从前的辞迎身上。
他是一个旁观者,眼睁睁地看着旧事重演,却又无法完全置身事外。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辞迎内心的每一丝波动,每一份情感,就像亲自经历着那些喜怒哀乐。
如同乘坐在一艘随波逐流的船上,既能感受到海浪的起伏,却完全无法掌握船舵的方向。
他感觉自己站得更直,脊梁骨仿佛化作了一株苍劲挺拔的苍松,即便周身被寒冷和饥饿紧紧缠绕,也依然强撑着让自己看起来舒展优雅,丝毫不受任何困扰一般。
白情感受着这具身体不属于自己部分,灵魂如置身其中,像是一个在冷静观察的旁观者。
他听到伯劳急声说:“我怎么能不知道,您不能够自由表达喜怒哀乐。但是,暗示难道也不可以吗?”
“暗示?”白情也是不受控地好奇问道。
伯劳低声说:“圣子,您不是悄悄刻了一对相思铃放在窗前吗?在太子临行前赠给他不就好了?”
白情顿时感到辞迎的脸上泛起一阵热意,那羞涩与尴尬都真实地传递给了他:“这个东西,怎么可以当众拿出来?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看见了?”
“怎么需要当众拿出来?”伯劳恨铁不成钢,“做一个盒子,风铃放在暗格,面儿上摆的古莲赐福像,不就可以了?”
白情一怔:“你也是太机灵了吧。”
伯劳不但机灵,而且手巧。
他很快就做了一个带暗格的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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