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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当年赴“鸿门宴”大概就是我这个心情吧。
不停告诉自己“试了又不一定要买”,接过陈经理递来的衣服,我悲壮地大步跨进更衣室。
起初我还有闲心关心价格,心里评价下衣服的面料和款式,可后来试得多了,我变得麻木起来,慢慢成了没有感情的试衣机器,几乎是陈经理拿给我一件,我就换一件。换好了,在沈鹜年面前转一圈,他点头,衣服就挂到左边的空衣架上,说“下一件”,就回去再换。
六排衣服的试穿量不是一般大,中午在VIP室吃好饭,我还没消化,下午又再继续。
穿好新的一件衣服,我刚想出去,突然觉得不太对劲,好像标签反了。
但扣子明明是在前面的啊?
我琢磨了下,发现这件白色的衣服竟然扣子在后头的,而且扣上扣子后,肩胛那边有一大块的镂空。
我试着反手去扣,但每粒扣子上都有一朵白色的丝带蝴蝶结,自己一个人操作很难扣上,于是从更衣室探头出去:“沈鹜年,这衣服扣子我扣不上,不然就算了吧?”而且这款式属实有点过于前卫了。
不等沈鹜年应声,我缩回去就要把衣服脱了。由于最下面几粒扣子先前被我卖力地扣上了,如今要解,又是一番体力活。
正做着斗争,更衣室的门被轻轻叩响,沈鹜年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开门。”
我放弃与扣子做搏斗,连忙将门开了,随后背对着他道:“你快帮我解开,这衣服不仅难穿还难脱。”
“我看看……”沈鹜年指尖的温度比我的体温还要高上一些,落在肌肤上,很容易辨认,“确实有些难解。抱歉,刚才只看了前面,没注意后面。”
指关节不住磨蹭着后腰,一股酥麻从下往上直蹿天灵盖,我不可抑制地打了个颤,昨晚擦药的记忆再次浮上脑海,整个人都凝滞住了。
怎么回事啊?是憋太久了吗?怎么动不动就……
平日里忙着打工,也没有什么私人空间,我这方面的需求一向很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寡欲的人,难不成正好相反?
一时分心,身体和大脑成了两条并线,大脑还在思考形成这种状况的原因,身体已经不管不顾向前软倒,从鼻腔里发出引人遐想的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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