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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位小兄弟呢?”老鱼饶有兴趣地看了眼晴暄。
“好说,敝人云六。”晴暄抬眼对上老鱼眼色,眼神微凛,唇角也挂了些笑意。
“本、鄙人千贺,我三人初来乍到,未换得奕国银钱,待换了钱,这米十倍奉还。”
“江湖救急算不得大事,别说半袋米粮,就是半袋金银,老鱼也不在话下。”老鱼慷慨言道。
言语之间,觉枫已将稠粥摆上了桌。
老鱼倒不嫌弃,吃起来清粥如食佳肴。
晴暄见他吃得香甜,腹中也叫嚣起来,端起粗瓷碗拨了口粥到嘴边。
热气腾腾的白花粥泛着馨香蒸入口鼻,熨帖滚入腹中抚慰辘辘饥肠。
“这奕国稻米倒是不差。”千贺连扒了几口粥饭说道。
“千贺兄弟可说对了,这奕国稻米尤为甘甜,产量还足。这米好才出得好酒,若非如此,俺老鱼怎会待在此地五年。”似是勾起了馋虫,老鱼打开腰间酒壶,细细品了一口。
“兄台是奕国人?”觉枫垫了句话。
“非也,本人生在潞州,长在景州又在漠州八载,昊都五载,浮生大半,早已说不清是哪里人士了,就是走三山串五岳的散人一个,何处有佳酿何处便是魂之归处。”
“这几年,奕国年景好,酒醇景美,老鱼过得舒爽,便是人间极乐,家家国国那些大事不适合老鱼。”老鱼使劲儿摆摆手,似这家国事说出来便是烦忧,极力将其驱走。
千贺听老鱼这番言谈,皱了皱眉头,心想“人在世间,怎可无家无国,那岂非孤魂野鬼。”
“鱼兄拓达不羁,小弟敬你。”觉枫端起碗与老鱼碰了碰。
“今日结识几位兄弟却无法畅饮。实乃一桩憾事。待下次,老鱼定带些好酒,咱们痛饮千杯。”老鱼也端起粗瓷碗与千贺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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