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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尾浸泡到铜盆水底,一圈圈地、如墨一样散开。
薛玉霄问:“你自己试过没有?”
“并未。”
薛玉霄道:“你该试试的,这样才知道我说的没有错……好香啊……”
牡丹花的香气从水中扩散出来。
他的手被热水泡得微微泛红,水温中和了他天生孤冷的体温,触摸在她湿润沉重的发丝间隙。裴饮雪并不精通这些服侍,他的动作难免慢了一些。
那些侍奴伺候她,手上总是似有若无地触碰过来,但他却没有,只是很认真专注地给她洗头发……薛玉霄感到十分安全,等热水洗去浮沫,裴饮雪将她的长发用布巾擦干,晾在架子上,窗下夜风习习,并不至于寒冷。
这么一套工程下来,其实已经过了寻常就寝的时间。
室内静谧非常。
其他侍奴已经退下去了。裴饮雪站在另一侧擦干手,忽然道:“我有时真的很不懂你。”
薛玉霄心想,我看了那么多穿书文,要是这么轻易就被你看透,那我道行也太浅了。
她乖乖晾头发没有动,用手拨弄棋枰上的一副棋子,那是裴饮雪白日里自己下出来的残局,她扫了一眼,仅仅思考了五秒钟,就续上了白棋。
裴饮雪走过来跟她对弈,执黑,权当解闷:“你会下棋?是什么时候学的,我从没听说过。”
薛玉霄道:“我只是不卖弄而已。”
她还真会下。也不知道业余六段的棋力,在这个世界能不能拔得头筹?她脑子里有什么多定式和残篇,总不至于下不过裴饮雪……等等。
裴饮雪的棋力好像不在女主之下啊!
薛玉霄猛然想起,顿时专注了许多:“我只是不精通规则。”
不过好在东齐的棋盘也是十九路棋,跟现代一样。十九路是指围棋棋盘横纵各有十九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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