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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的主灯早在十点就已关闭,通往主卧的壁灯光线朦胧,更为此刻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旖旎。
明翡站在壁灯旁,黑色长发散在肩后,白色家居服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温柔,像暮冬过后的寂静春夜,微微颤动的眼睫则如春夜花园里的蝴蝶。
蝴蝶轻轻地扇动翅膀,却在祝一峤沉如深海的蓝眸里掀起涟漪与波澜。
明翡解释道:“因为我猜测您现在的信息素状况是由于易感期的预兆,如果反向临时标记行的通,您也不排斥的话,我很想帮助您。”
许是气氛太诡谲,又或许是她感知到了一分危险,她的称呼从更亲密一些的姐姐,退回了疏离陌生的‘您’。
拔地而起的雪松与冷杉,用枝叶去触碰两侧的小梨花,清雅的木质香变得愈加馥郁,种种迹象都是信息素在表达不满。
祝一峤声音淡淡地反问:“您?”
明翡轻声喊她:“……姐姐。”
声音轻得像春日冒出的嫩叶,这片嫩叶拂去了雪松与冷杉的积雪,令它们变得愉悦与欣然。
祝一峤应了她后,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下降了些。
明翡又重复问了第三遍:“姐姐需要我提供反向临时标记吗?”
话音刚落,刚刚降低的信息素浓度竟飙升了点儿,像是理智与欲望在反复拉锯,不过一会儿,信息素浓度又往复低了下去。
祝一峤没有回答是否需要,转身先一步迈入主卧。
-
明翡有些摸不清情况。
她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出错,无论是祝一峤本人的异样,还是她感知到的木质香信息素,都在传递着同样的易感期预兆。
但……祝一峤好像婉拒了她的帮助。
明翡有点儿不好意思,为自己的主动,也为自己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冒犯,因为合同里写的非常清楚禁止乙方有任何越界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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