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第97章（第2页）

郁臻再度问道：“momo？”

“等会。”宿莫在心里再次模拟了高度跟远度，踩在山道的边缘直接起跳。山道上的风打在他的身上，他稳稳地落在了悬空的位置，一低头就能看到无尽的悬崖，唯一的位置?K能判断脚下的落脚点，其他的位置完全无法估算。

山道上狂风肆虐，从宿莫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险峻的环境，这里险象环生，真假不明，越往后走落脚点越不能出现差错。这是一个完全拟真的环境场景，甚至他还感受到一种荒谬的失重感，他不仅视觉产生了幻觉，身体的所有感官都是假的，无比真实的感觉正笼罩在他身上。

明明他脚踩实地，却给他一种自由落体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受，宿莫从来没体验过这种过度的刺激感，就好像把极度不适的感觉强加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极度真实，却要强迫自己去相信这是假的。

“momo？下一步是同水平高度的石阶，在你11点钟方向，间隔还是0.5米。”

“等会。”宿莫看向左边，他的左手边依旧是空的。

他往回一看，原先的位置发生了镜像翻转，他明明记得起点的位置是在他的斜后方，而此时此刻起点的位置却在他前方，“行止，我失去方向感了。”

郁臻隔了几秒才听见momo的声音，闻言微顿。

“或者说我现在的感觉完全失控了，持续的失重感，混乱的方向感……假的环境因素在给我一种混乱的真实，我接下来可能会完全失去判断。”宿莫深吸一口气，“我不确定环境因素会不会在接下来给我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但如果我出现跟你争吵或者理论的情况，请马上阻止我，我的判断有80%的可能是不正确的。”

郁臻听到这段话的时候心下一沉，“你状况怎样？如果感觉不适，我们可以放弃。”

“你放心，还能走。”宿莫把医疗组件的警报铃拉到最大，又看着医疗指数，一切还趋向平稳的指数，说明目前并没有给他的身体造成负担。视觉上的错觉还能勉强说服自己，但真实的感觉却给他造成错误的判断，这不是闭眼的问题了，闭眼?K能阻碍视觉，可实际上失重等情况并未缓解。

而且闭上眼睛，黑暗很有可能给自己造成更大的心理压力。

“保持你原先的方向不动，11点位置，小轻功起跳刚好。”郁臻的声音平静下来，“现在先听我，用你的左脚去试探真实，有失重感，但是你不会掉，对吗？”

“对。”宿莫强迫自己去相信郁臻的判断，艰难地往左走了两步：“我挪了两个脚位。”

“现在起跳，11点。”

宿莫咬牙，直接往那个位置一跳，失重的感觉没有发生变化，但他确实站在空中。

前半部分几乎都是在悬空的位置绕圈，乍一看真实的山道离他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