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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狗,也敢在门前狂吠!”
“断雁门岂是你这样的贱种可闯?!脏了我山门的地!”
二娘耳边被这排山倒海般的声势吞没,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宋回涯的剑尖抵住她的脊背,泰然自若道:“二娘,只管往前走。我看看谁能拦得住。”
二娘便闭着眼睛朝前走了一步。
宋回涯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响起:“所谓山上的大人物,其实离近了看,也没什么好怕的。”
冲杀的宏大阵仗引动地面微微震颤。
二娘以为面前该是千军万马,睁开眼,率先映入的眼帘的只是一双骨骼分明的手。
那只手惨白得几乎没多少血色,多年习武,青筋与肌肉俱是线条分明地外突,手中握着的剑却是黑得透彻,沉沉如夜,幽冷如霜。
一剑顶去,挡住迎面袭来的刀锋,霎时破开密不透风的杀机。
随即长剑脱手,环着她的脖颈横扫而过,二娘余光觑见那抹残影从她右侧瞬移至左,身形竟比剑光更快,再次抓住飞旋的剑身,足尖稍一点地,长身凌空而起,右腿朝后鞭踢,霸道地从人群正中劈出一条道来。
前排弟子被打得措手不及,被击中的部位虽不是要害,可气血受强劲内息涤荡,一时间手脚脱力,直挺挺地瘫倒,吓得后方同伴方阵大乱,
二娘看着地上哀嚎痛呼的青年,浑身战栗不止,可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冲涌着一种热血沸腾的激荡。
那股热流畅通无阻地传向大脑,让她理智一时觉得清醒,一时觉得虚妄。不待厘清,人已大步朝前跑了过去。
一群青年望着她,目光稍有偏移,瞳孔颤动,面上浮出难以掩饰的怖悚。
宋回涯口气里带着不可一世的嚣张,声音清亮若黄钟大吕,盖过对面那阵喧天的嘈杂:“谁若再拦,我的剑,就要出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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