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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朝他头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你盖好……别着凉。”
季怀真:“……”
他算是没了脾气。
眼睁睁看着燕迟丢下他一个,迫不及待地逃走,也不知干嘛去了,气得季怀真对着他离去的方向破口大骂:“姓燕的你给我回来!你别不识好歹,你要是敢把我一人晾这儿,就立马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他季怀真想睡谁,那不还是勾勾手指头就能得逞的事情,这般不识抬举的愣头青倒是第一次见。
也不知他的威胁嗔怒都被听到了没,不消片刻,燕迟端着一盆水进来,低声道:“你声音小些,外面都要听到了。”
季怀真还要再骂,燕迟却低着头,红着脸,动手解开腰带。
少年身材孔武有力,肩宽窄腰,一层薄薄的肌肉藏着惊人的爆发力。季怀真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有真材实料的,只静上一静,那丝丝不满顷刻间烟消云散,上床之前还想着谁弄谁的事儿,待燕迟把衣服一脱,季怀真只看了一眼,便想被他搞上一搞。
季怀真心想,等下得让燕迟抱着他弄。不会?教一教就行了。
燕迟二话不说,背对着季怀真站在房中,身材如匹不服管教的骏马般野性十足,拿干帕子沾了铜盆里的水,一声不吭地往身上擦洗着。
瞬息之后,房中灯被熄了,只听沉甸甸湿漉漉的帕子落回铜盆内,激起一滩清水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床榻一边沉下是燕迟赤条条地压过来了。
他屈膝跪在床边,在黑暗中颤抖着双手去解季怀真的衣裳。
指腹上附着一层薄茧,是拉弓射箭的好手,季怀真被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摸得心痒难耐,倒真生出股莫名其妙的悸动。
“你脸红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没瞧见,只是吓一吓燕迟。
燕迟不吭声,拿被子裹住二人,躺了进去。这下当真是肉贴着肉,心挨着心。
拿凉水擦过身也不管用,滚烫身躯将人一拥,他抱住季怀真就不动,高挺的鼻梁贴在人脖颈间用力地嗅着,如同那晚失控般一样毛躁。千千纠结,万万犹豫,最后也只是克制地在季怀真脸颊上落下一吻,他控制不住地粗喘,跟季怀真翻来覆去地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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