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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堂都拆了,你说呢。”二三〉零六?九二三九?六?追文?整理
碧波堂是牧家老派权威的一种象征,这座白色的宫殿一拆,也意味着它所代表的背后权势的一种消散。范恩忍不住唏嘘:“你大哥也太狠了,幸好他没对你和你二哥下手。”
他们都很难理解牧汉霄的同理心究竟是如何分配的,牧汉霄的心思藏得太深,阴晴不定,像游走在圈子边缘不合群的蛇,只暗自盘算他的筹码和利益。连父母和兄弟都能抛下王位,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牧羽散漫开口:“善恶始终,报应不爽,他们要是一开始就把牧汉霄当人来养,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又要他高高在上,又要他同流合污,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这话说得绕口,范恩没太听懂,牧羽忙着处理手头的工作,没搭理他了。他现在回到本部工作,事务繁多,短期内再无回到内地的打算。
他又回到国会大街的房子,房子依旧是从前模样,里外收拾一番干净,牧羽还是住他的二楼卧室,窗外树影重叠,远处能看到白色的国会大厦塔顶。
牧汉霄非常理所当然地也住了进来。他对牧羽住处的周边环境很熟悉,甚至知道一楼客厅的小白板是工作用白板,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是牧羽的卧室,往外是客房,再是书房兼储物室。这让牧羽极其怀疑牧汉霄是不是曾经趁自己不在家的时候进入过他的住处。幸好他没在家里发现过摄像头。
牧汉霄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忙国内青飞的事。他连个办公室都没有,就拿牧羽的笔记本电脑在家里远程和公司联络办公。青飞的规模仅相当于曾经的牧氏集团旗下某个品牌的一个子公司规模,对他而言仿佛在玩一种全新的角色扮演游戏。然而牧汉霄工作起来一板一眼,让牧羽都无从尴尬起。
牧羽想把庭院里的花重新种起来,他买来种子,牧汉霄就挽了袖子在院子里种花,顺便把草坪修了。
牧汉霄的邀约很多,他辞任牧氏的消息传出后,许多人便动了想挖他进自家门的心思。牧汉霄大多都拒了,只闷头种花。
牧羽比他忙得多。白天他埋头工作,即使回到家也大多在电脑前忙碌。费尔和李冰依然跟随他的身边,费尔依旧做他的厨师,李冰则时常往返于美国和布加什克两地,不仅照顾牧羽的健康,还定时去看望牧羽的母亲郁荆。
初春来的时候,国会大街开满新绿。牧羽依旧穿着妈妈给他织的那件奶绿色毛衣,坐在一楼的长桌前办公。他的手边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忙碌一上午,费尔做了点心,端来轻轻放在他的手边。
牧羽的心思稍稍分神,他忽地感到视线里多了什么东西,抬头一看,就见桌上多了一个玻璃杯,杯子里盛着一朵白色的洋桔梗。
他怔愣看了会儿,视线转向窗外。一楼的窗外可以看到大半庭院,牧汉霄正在院中修剪花枝。不知什么时候,年前种下的花都渐次开了,牧羽买了很多花种子,洋桔梗,绣球,玫瑰,花纷纷然然团簇,沿着木栏开了满院。
牧汉霄穿着休闲的衬衫和长裤,背影沉稳挺拓,近四十的年纪,肩背坚实撑得衣料绷直,卷起的衣袖下小臂健硕有力。
昨晚牧羽就是被这双手臂抱得浑身发抖高潮不休。他原来的小床经不起没完没了的晃,牧汉霄买了张大床,占了他的卧室大半地方。牧汉霄在床上玩弄他的方式太多,他被弄得身子越来越软,骨子里的浪性被一点点勾扯出来,落进眼角眉梢,连发丝都透着缱绻撩人。
牧羽看着牧汉霄的背影,慢慢停下手里的工作,就这样一动不动看了很久。绣球花的花瓣落在他的手背,他都没有察觉。
今年的冬天牧羽回到布加什克,与母亲一同度过了很长时间。他去了一趟白哈尔湖,在湖边教堂的墓地后找到兰末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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