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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羽发烧了,咳得脸晕红,嗓子哑说不出话。范恩、陆豪和霍诗音恰巧都回家探望亲人,雪下得太大,航班全部取消,牧羽也没有告诉他们自己生病了,免得他们干着急。
鉴于牧羽常年不稳定的身体状况,他的家里就有一套做身体检查的医用设备。李冰给牧羽做了检查,感到牧羽这次病得比之前要严重。
他给牧羽服下了药,下楼拿起自己的包出门。他对费尔说:“牧羽情况不大好,明早如果他没有好转,我们得带他去医院做肺部检查。”
费尔点头。他把门口和院子里的雪暂时铲干净了,进屋去给牧羽做吃的。
出于雇主的需求,李冰将牧羽的病情以文字形式告知了远在大洋那一头的牧汉霄。
他偶尔会疑惑这两位兄弟之间奇怪的关系。他对待工作一直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这三年来,牧羽对待他渐渐就像对待朋友一般,有时也与他说说话。
牧羽在他面前从来不提牧汉霄这个人,也不提牧家,好像整个牧家在他眼里不存在。这种漠视稍显刻意,如果不是自己与费尔是牧汉霄亲自找来被安排到牧羽身边的,李冰差点真的以为牧羽是被他的家族所舍弃的那一个。
然而这些年来从他所了解的牧汉霄对牧羽的关注程度来看,牧羽仍被牧家的这位核心人物牢牢地掌握着一切,即使相隔重洋;即使这位兄长仿佛永远都坐在高处的阴影中,不言语地注视着他的弟弟。
夜里李冰给牧羽输液,牧羽白天只吃了一点点东西,换过一次汗湿的睡衣,高烧不退。他之前咳得厉害,吐过两次,吃药输液后才勉强好些,恹恹地睡在床里,瘦削的手背上打着点滴,额角的发尾湿成一绺一绺,像只没精打采的猫。
他不见好转,李冰想带他去医院,牧羽烦躁得很,拒绝去医院。他犟起来李冰没办法,只得开了费尔的车回诊所去拿药和输液袋。回来路上雪又大了,一场大雪后,许多地区停电,商铺关门,雪盖得国会大街白茫茫一片,没有一丝新年的气息。
白天牧羽又吃过药,稍微好转后勉强起床吃了东西。自他生病,费尔和李冰就在他家暂时住下,天气这么恶劣,他又生病,万一要是停电或是雪埋了前门,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冰听说牧汉霄正在来美国的路上时,差点以为费尔也会开玩笑。然而费尔已换了衣服和鞋,准备出门开车去机场接人。
他吃惊问费尔:“牧先生坐飞机来?”
费尔嗯一声。李冰说:“这么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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