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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步走到外头,将纪晨风的话转达给女孩后,没有再回去,而是进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隔着门,外头隐隐传来伤心的嚎哭声,我擦脸的动作一顿,心里满是感慨――我一直把纪晨风当做柔弱易碎的小baby,但他或许远比我想象的更坚强。
不想再呆在下面,我直接回了阁楼。
小草静静地趴在玻璃缸里,偶尔才会动一下。撒了点龟粮,我不再管它,打开新购置的投影仪,选了部最新的恐怖片,在尖叫与嘶吼中打起瞌睡。
纪晨风六点下班,上阁楼叫醒了看电影睡着的我,一道去外头吃了晚饭,再一道回了蝇城一趟。
打开蓝色铁门,屋里的成列摆设仍旧维持着我们离去时的模样,只是表面全覆上了一层黑色的烟灰,天花板也被熏得焦黄。
“李叔说后头的修缮打扫可以都交给他来处理,让我们把贵重物品清一清就行。”
这次火灾,李叔家同样遭了殃,他又正好有相熟的施工队,便让纪晨风将房子钥匙给他,之后的房屋修缮交给他来监工就好,不用纪晨风再一遍遍来回跑这么累。
纪晨风收拾卧室,我收拾外头,主要任务是辨别能扔的和不能扔的。能扔的丢进垃圾桶,不能扔的放入纸箱里,之后再做封箱处理。
拉开一个抽屉,在最底下发现一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以为是重要的文件,打开来一看,竟然是信,当年纪晨风写给我的信。
之前看,只觉得纪晨风写了许多细碎的日常,十分无趣,现在再看,却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
这明明就是情书啊。纪晨风带着满篇晦涩的爱意,给我写了三年的情书,而我竟然把这些当做是对恩人的感谢信……
我能和纪晨风有今天,真是全亏老天帮忙。
“好了吗?”纪晨风怀里捧着个纸箱从卧室出来,见我坐在地上,一旁放着只牛皮文件袋,手里还捏着张信纸,一愣,像是才想起还有它们的存在。
“我给你写的那些贺卡你到底看过没?”我朝他挥了挥手里的信纸,问道。
纪晨风放下怀里的纸箱,走到我身旁拾起那只文件袋,摊开手伸向我:“看过了。”
我将手里的信纸给他:“怎么样?”
他拿过信纸,将它重新塞回文件袋,缠好绳子后,弯腰丢进了我方才在理的那只纸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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