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读书

第257章 金鳞甲碎护苍生（第2页）

"娘亲，您究竟埋了多少局......"

阿澈扯断银铃系带，噬魂钉凌空画出献祭阵。赤瞳妖狐的九尾缠住祭坛立柱，尾尖燃起的狐火却镀上层金鳞光泽。最先扑来的蛊虫王被钉死在阵眼，爆出的浆液中浮起段记忆——

言兮跪在暴雨中的祠堂，将手腕悬于金鳞甲上放血。寒霖撑着伞在她身后冷笑："阿兮以为，用血养的甲就能永远忠心？"

"至少比情义可靠。"她苍白着脸将最后一片金鳞按入甲胄，"若真有那天......我儿会知道该怎么做......"

祭坛轰然塌陷，金鳞雕像尽数崩毁。阿澈在坠落的金铁碎雨中抓住老者衣襟："西荒百姓撤到何处了？"

"逃？"老者浑浊的眼里滚出血泪，"十七部宁死不退的傻子们......都在甲胄里......"

他猛然扯开胸甲，内衬密密麻麻缝着孩童的生辰帖。铁水突然倒灌入甲，将他熔成尊怒目金刚像，掌心托着的最后一片金鳞飞向阿澈："圣女说......碎甲时......要看东......"

飓风吞没尾音，赤瞳妖狐的悲鸣中，阿澈捏碎金鳞。所有融化的铁水骤然升空，凝成柄横贯西荒的巨剑。剑身浮现出金鳞卫历代统帅的姓名，每一个名字都渗出言兮的血。

"以吾血脉，祭尔忠魂——"

巨剑劈向巫傀大军的刹那，剑脊上的金鳞甲片层层剥落。每碎一片甲，西荒某处就亮起点星光——抱着婴孩逃窜的妇人足下生莲，拄杖老翁头顶悬起金钟，连战场喋血的少年兵卒都被金光笼住心口。

寒霖的怒吼自地底传来，巫傀大军心口同时爆开金鳞。阿澈跪在崩塌的祭坛中央，看着腕间银镯的冰莲纹被金粉染透。东边天际突然亮起鱼肚白，晨光中浮出言兮的虚影，她指尖点向阿澈眉心，将最后一点金鳞神性注入赤莲："娘亲的金鳞卫，澈儿用得可顺手？"

焚星谷重归死寂时，西荒幸存的百姓在焦土上立起三百座无字碑。每座碑前都供着片残甲，甲上经年不散的血痕，渐渐凝成言兮的小楷——**"金鳞碎，苍生护；赤莲开，山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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