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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燕绥之道:“在没找到可以替代你的真凶前,人家总要有个仇恨对象的。况且法院一天不判你无罪,人家就默认你依然有罪,这很正常。”
约书亚·达勒又瞪圆了眼睛要嚷嚷,刚张口,燕绥之就道:“闭嘴别喊,你们这些年轻小鬼就是脾气大,别总这么激动。”
“……”
约书亚·达勒气得扭头喘了好几下。
顾晏一直没开口,在旁边看戏似的默然看着。
“别呼哧了,风箱投的胎吗?”燕绥之笑了笑,道:“你可以这么想,也不止你一个人这么倒霉,还有被牵连的我们俩呢。一般来说,他们不止恨你,还恨帮你脱罪的我,你应该庆幸进法院有安检,否则来个跟你一样瞎激动的家属,挑两桶浓硫酸,泼你一桶,泼我一桶,余下的倒他头上,也不是不可能。”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眯眯的,约书亚·达勒听着心都凉了。
吓唬完人,他还安抚道:“以前还真有过这类的事,你看我就不喘。”
约书亚·达勒:“……”
顾晏在旁边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像是从没有露出过那种表情。
燕大教授吓唬小孩正在兴头上,全然忘了自己还有个特别技能,叫做乌鸦嘴。
说话间,三人正要走出连廊,拐角处转过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棕色短发的少年,看着比约书亚大不了两岁,顶多17。他手里正提着一桶不知从哪儿弄来的热水,看那热气滚滚的样子,很可能刚沸腾没多久。
病房这边供给的大多是可以直接饮用的冷水或者温水,这样滚开的水得额外找地方烧。
那一瞬间,燕绥之觉得这少年略有些眼熟,但没细想,就下意识给那个少年让开了路,毕竟人家好不容易弄来一桶水,绕来绕去洒了就不好了。
谁知他刚朝侧边让了两步,那个棕色短发的少年瞪着他们看了两秒,突然骂了一句:“操!是你们!”
“人渣!”
那少年说着,一托水桶底,将那一整桶开水泼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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