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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都烧得烫手了,还有瞪人的力气。
只不过刚瞪完就又闭了起来,迷迷糊糊又要睡过去了。
可能是他烧得难受,而顾晏的手掌凉凉的很舒服,所以在顾晏准备收回手时,他闭着眼朝前压了下额头,那动作极小,却有点像主动朝顾晏手里埋的意思。
以至于顾晏手抽到一半又停了一会儿。
“怎么样?”跟上来开门的,是前台那个满耳银钉的年轻人。
两分钟前,顾晏跟他要副卡开门的时候,他心里就咯噔一下,差点儿把嘴里嚼着的口香糖吞下去,硬是抻长了脖子才把它留在喉咙口。
匆匆忙忙赶上来的时候,他那心脏就跟下水的蛤·蟆似的,噗通个没完。
小毛小病也就算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这酒店生意基本就交代了。
“发烧。”顾晏收回了贴着额头的手,略微犹豫了一下,把燕绥之下半截被子掀开一角。
他看了眼又重新捂上,转头问银钉:“有消炎药么?”
银钉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脸色顿时变得特别精彩。他缓了缓,才摸着脖子道:“有,那什么消炎药退烧药都有,等着啊。”
说完,他就眉飞色舞地跑出了房间。
“……”
顾晏觉得这人八成有病。
被这两人的声音一吵,燕绥之又蹙着眉眯起了眼。他这次微微抬了头,盯着顾晏看了好一会儿,又倒回枕头上含糊道:“非法侵入住宅啊顾晏,让出去还不出去,三年以下……”
顾晏:“……”
还能认得人,记得法条,不错了,就是好像没搞清楚自己身在哪里。
他由着燕绥之又睡过去,没再吵他,径自去接了一杯温水搁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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