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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顾晏的脸比他还要瘫。他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不情愿“,似乎连扫墓这种事都是被朋友们硬拉来的,本身并不那么乐意。
燕大教授抱着胳膊靠在一株雪松上,看着顾晏推拒了劳拉两回,心说这位顾同学,亏我还是你直系教授,死了你连朵花都不给我,我都看着呢。
也许是他的目光意念力太强,顾晏正打算第三次推拒劳拉给他的花时,突然抬眼朝燕绥之这边看了一眼,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推拒的手就顿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顾大律师看起来似乎在做生死抉择。
仿佛劳拉手里的不是几枝洁白纯净的安息花,而是炸·药引线。
燕绥之默默等他抉择,以决定要不要给这位学生记上一笔。
就在顾大律师思索人生的时候,有人突然低低叫了一声:“柯谨你怎么了?”
燕绥之闻声看过去,结果就看见柯谨抱着的安息花散了一地,他蹲跪在地上,先是用手敲自己的太阳穴说“头疼”,接着又突然开始用头一下一下地磕着墓碑,缩在那里不断地低声念着:“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
37、酒会(一)
柯谨这状况来得太过突然, 洛克他们几个实习生头一次看到,一时间都愣住了, 傻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晏他们那几个同学却反应很快,显然不是头一回应对这种情况。
几个人抱的抱, 拉的拉,还有一个直接捂住了柯谨的头,将他跟墓碑隔绝开来。然而柯谨却毫无意识,全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继续用头撞着那个同学的手掌。口中魔咒般的念叨没有停过。
“哎没事了没事了。“劳拉不断轻拍着柯谨的背, 一边安慰道:“都过去了, 没事了, 跟你无关。”
洛克他们一脸茫然,“什么情况?这……怎么了?“
“啊。”菲莉达低低叫了一声, “我想起来了, 之前听说有一个比我们大好多届的学长,因为一个案子精神出了问题……“
当初柯谨的事情在圈内其实流传得很广, 毕竟在那之前他在一众年轻律师中表现突出,名气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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