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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晚羞惭不已,耳边稍红,在他的钳制下微微颔首,唇口轻翕:“爸爸只是太生气了,他以为...”话到嘴边,她咽了下去,不想再激起他的暴戾。
他大掌虎口不离她下巴,嘶声轻喝,“以为什么?!”
“以为你会虐待我。”蓝晚缓缓敛目,温声出言,“他们知道金三角是什么地方,害怕你买我回去会强迫我做一些不好的事。”
母亲还单独问过她,是不是只和他在一起相处过,是否打骂过她。
他们太了解自己养育十七年的掌上明珠,不相信温局口中,生长在金三角的粗蛮男人会持多少耐心。
“他们怕你觉得我麻烦,一气之下会把我扔给旁人受辱。”姑娘温声细语,将父母的话委婉托出,“说既然躲不过,也不希望我受到身心上的双重伤害。”
双重伤害。糙野汉子没念过几天书,不理解大学教授话里话外的文绉绉,倒听得懂她说麻烦,受辱。
她是费事,连洗澡,他都得在军营单辟出一间屋子。
察颂问,恋她什么?分明这场实际由他一手掌控的强迫博弈,她根本毫无反抗的可能,可冥冥之中,也是她教会他,什么叫耐性,容忍,退让。
这场相遇是错的,连他起初觊觎,想看她跌落云端的动机也是错的。她永远是白玉珍珠,任何外力也无法将她扯入泥沼,到头来,竟是他在改变。
可纵使错上加错,他也得带她回家。
男人心一横,粗茧大掌狠狠攥住她皓腕,长腿一迈,拽着少女向门外拖去。
她踉跄两步,娇呼一声,“你干什么?”
“回缅北,今晚就走!”
缅南,仰光,与其荒废时间在这毫无意义的四国会议上,都不如回金三角的军营,铁皮仓库。
“不,霍莽,我爸爸妈妈在,你能不能让我再和他们待一天。”蓝晚瑟瑟出言,知道四和父母去机场已是天方夜谭,请他宽容,“就一天,一天就好。”
“他们知道你活着,足够了。”说着强硬拉她走到门边,大掌刚握住门把手,迷彩外套兜里手机铃声响起,止住男人旋开把手的动作。
手机音乐不是普通电话,而是察颂发来的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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