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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朱明菲谨慎的性格把工作室藏得那么隐蔽,这种东西肯定早删光了,或者打从一开始就没留下。
“那我就做个更大胆的假设吧。”许培说。
“我记得小希说过,‘有些老头色起来命都不要,七十多岁了还要用空气泵辅助勃起’。我和贺警官询问了邵晖,致进会里七十多岁的老头只有一个,就是罗恩。”
“你说他色起来命都不要,”许培直直地看着小希,“我合理怀疑,他是死在夜魅的床上。”
大概率是兴奋过头,导致心脏病突发。
还记得葬礼那天,贺茂虎提醒贺亦巡,罗恩的死没那么简单。他应是在贺骏死后听到了一些风声,比如在罗恩的死讯公布前,就有夜魅在传大法官已死之类的。
见许培从三言两语中推导出这么多信息,小希也有些慌了,没主意地看向了朱明菲。
不过朱明菲仍然很从容:“这种阴谋论的稿子我一天能写十篇。”
被扣上阴谋论的帽子,许培也是无奈,因为他的确没证据,这些都只能算作瞎猜。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只能是人为。”贺亦巡不似许培那样委婉,一开口就把屋子里所有人都打成了嫌疑人,“你们是一个庞大的组织,纹身师、灯光师都参与其中,甚至,还有保姆。”
正在厨房清理咖啡机的华姐手上一滑,托盘掉落在水槽中,发出了一声巨响。
她默默关上水龙头,用围裙擦了擦手,低垂着脑袋什么也没说。
“钱旷的妻子早几年去世,子女不在身边,平时只有一个保姆照顾他的生活起居。”贺亦巡说,“他哮喘发作的时候没能及时使用急救药物,这可以是意外,也可以不是。如果不是,他家的保姆就是最大嫌疑人。”
上次来这栋别墅时,许培发现华姐把夜魅照顾得很好,半夜还给她们热牛奶,不像是保姆,更像是家里的长辈。
假设她也是参与者之一,并假设钱旷的死并非意外,那很容易联想到钱旷家的保姆也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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