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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当时没有回答,他都忘了自己没回答。
天越来越冷,李栖每天早上都不想起,冬天到了,他恨不得长在床上。
天气预报说将要下雪,这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徐裴打算带李栖去兰月府玩。
“好呀好呀。”李栖当然同意,要下雪总是让人激动的。
李栖抽了一个周末,跟徐裴去兰月府。
兰月府跟上次李栖来的时候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多桃红柳绿,园子里的花草只剩下梅树。
梅树是老梅树,漂亮的不像话。
李栖家里过年的时候会买一捆一捆的没开花的梅树枝,插在瓶子里也能养很久。
那间徐裴用来放收藏品的房间,几幅穿墨绿色裙子的女人都被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杭迎一以李栖为模特画的画。
一张是鲜嫩柔软的如同天使一样的李栖,一张是看起来脆弱的、玻璃一样的李栖。
李栖问徐裴,“这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徐裴站在画前,“杭迎一剥离了你的两种特质,走了两个极端,极端柔软的李栖,和极端坚固的李栖。”
李栖指了指其中一幅,“虽然身体是金属的,但是在流泪啊。”
“脸上有任何一点伤心的神色吗?”徐裴反问。
李栖不赞同,他道:“这也只是你的解读,未必就是杭迎一的想法。”
门外有小猫跳上鱼池抓鱼,李栖跟过去看。
鱼池里的鱼自由自在,被小猫惊动,慌不择路,乱撞一气。
杭迎一画过这个场景,那幅画被顾成川撕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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