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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从镜子里看徐裴,徐裴微微低着头,洗手的时候格外细致。
李栖干脆盘坐在地上,一只手被吊起来,“你居然准备这些东西,变态。”
“这可不是我准备的,”徐裴说:“酒店提供的。”
李栖撇撇嘴,“你住的是正经酒店吗?”
“谁知道,”徐裴说:“或许这就是高级服务呢。”
李栖生气了,重重甩了一下手,金属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徐裴洗干净手,拿纸擦干,他把温度调高,对李栖道:“你的衣服不是湿了吗?湿衣服在身上多不舒服,我帮你脱下来。”
他上前去拽李栖的衣服,李栖用另一只手推他,被他拧着手臂摁在墙壁上。毛衣被脱下来,在手臂的地方拧成一团,李栖双手被困,更加没有还手之力了。
徐裴兴致盎然地打量他,从李栖外衣口袋里拿出手机,给他拍照。
李栖侧着头,不肯露出脸。
徐裴啧了一声,伸手把他额前的头发拨开。他正摆弄手机,电话忽然响了,是应兰。
李栖一下子紧张起来,他眼睁睁看着徐裴接通电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栖栖,你怎么还没回来?”应兰问。
徐裴把电话拿到李栖面前,李栖紧张的嗓子干,“我,我......”
“他和我在吃饭。”徐裴大发慈悲的替他圆上这个谎,“阿姨,我们出来找了个地方吃饭。”
李栖清了清嗓子,“对,能在咱们这儿跟他碰见也太巧了,所以我请他吃顿饭,可能晚一点回去。”
“你早说呀,早说就不做你的饭了。”应兰道:“你几点回来,拿钥匙了没有?”
李栖没拿钥匙,徐裴把手机拿过来,想了想,道:“十点左右吧,我们吃完饭,李栖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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