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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府内其他院落。
主院,谢氏点亮烛火,侧首问丈夫:“我们是否去赵白鱼的院落看看?”
赵伯雍沉默了会儿,断然拒绝:“我不可能过去!”忽而讥笑:“想必那逆子也不乐意看见我们。”
接着软和语气说道:“你别操心了,当年他母亲那个样子,什么恶果都该他受着,母债子偿天经地义。你这些年没亏待他,已足够仁至义尽。”
谢氏不自觉按住心口,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慌,像心口破了个大洞,硬生生割下一块肉似的,她也想不通为什么。
赵伯雍很快说起生病的赵钰铮,牵挂住谢氏的心神,她便以为是母子连心的缘故,就不再多想。
偏院。
赵长风独自舞枪,枪法飒如流星,寒芒于夜色中乍现,似要划破夜空,霎时一个下劈、横扫,狂风皱起,落叶翩飞,杀气具象化般斩落头顶枝干。
忽有声至,赵长风警觉地刺过去,听到熟悉的一声‘大哥是我!’才迅速止住招式,侧身看去,皱眉说道:“三郎?”
赵三郎脚步踌躇,挠着后脑勺说:“大哥,我心事重重睡不着。”
赵长风了然:“和赵白鱼有关。”
“对!”赵三郎烦恼地说:“他今天就要嫁进郡王府了,怎么说也是我们兄弟,也是替四郎挡了这劫,他成亲没个兄弟去送,是不是说不过去?”
赵长风反问:“爹不会同意。”
赵三郎黯然而烦躁:“我就是担心爹”
“但是娘心软。”赵长风说:“从今以后,他跟我们赵府没有瓜葛。这次算他替四郎顶劫难,我们也给了足够多的好处,前仇旧怨就当两清。所以送一送无妨,就当是最后一次恩怨了结。”
赵三郎眼睛亮起来:“那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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