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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青裳起初不信赵白鱼,持刀便和魏伯打斗,过不了十招就被击落利刃,限制行动,赵白鱼则趁机拿出抚谕使的官防印信让她看清楚。
黄青裳面露惊愕,当即下跪:“民女黄青裳见过抚谕使大人,求大人为民女伸冤。”
旁边的邓老伯也跟着下跪,赵白鱼将两人都扶起来:“如果不是为邓汶安和徐州三千渔民的冤情而来,我也不会贸然深夜拜访。”
黄青裳蓦地抬头,激动地说:“大人知道徐州渔家寨的事?”
赵白鱼:“两百万两赈灾银被劫,三千渔民锒铛入狱,不是能瞒天过海的小动作。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
黄青裳便将当晚见到的一幕尽数告知,赵白鱼听完问:“你们怎么知道孙负乙想劫官银?”
“因为我们一直盯着孙负乙的行踪,知道他调遣禁军,再根据他的路线行踪便可推断出来,只是我们没有证据,就算告诉徐州知府恐怕也不会被相信,反而打草惊蛇。”顿了顿,黄青裳语气有点失落地说:“另一个原因是我想抓现行……没想到反而连累渔家寨。”
“为什么盯着孙负乙?”
“因为他是杀我全家的罪魁祸首!”黄青裳声音激昂,眼神迸射着强烈的怒火和恨意。
赵白鱼心惊,直勾勾盯着她,沉稳地说:“四年前震惊江南的第一皇商灭门惨案是孙负乙干的?你是黄氏唯一幸存的孤女?”
黄青裳:“是。您知道黄家还有幸存者?”
赵白鱼:“记得李意如吗?”
黄青裳愣了下,点头说:“知道。她是我哥的红颜知己,我父亲当年四处奔走,特地为她去贱籍。”她神色恍惚,颇为伤感:“我哥病死京都,听闻她为救我哥,二次卖身青楼。我很感激她,但身无余钱,大仇未报,至今没能去见她。”
魏伯这时开口:“我家大人已替李姑娘赎身,如今正学习如何管理酒楼,过得还不错。”
黄青裳略微激动,悄悄抹掉泪花道谢:“大人宅心仁厚,我哥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赵白鱼:“感恩的事先放一边,我问你,孙负乙为什么杀你全家?可是贪图你家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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