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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灵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爬到了床上去,扯过毯子盖住了自己,她翻身侧卧了,一双眼珠追着陆克渊转动。
陆克渊背对着她站在窗前,解开腰带退下了裤子,然后一屁股坐下来,他抬腿脱了裤子搭到床尾栏杆上,然后把贴身的白汗衫也脱了,他赤膊躺下来,仰面朝天的伸展了身体。
希灵看着他的身体,看他肌肤紧绷,伤疤赫然。试探着伸出手,她用指尖划过了他肩膀上一道长疤。
陆克渊望着天花板,先是任凭希灵研究自己的疤痕,如此过了良久,他忽然一翻身,把希灵压到了身下。
低头又看了看希灵的脸,他一言不发的亲了下去。
两人的嘴唇,都是有磁力的,刚一接触,便“啪”的一声,紧贴成了难解难分。希灵一手抱住了他的身体,一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几近贪婪的吸着吮着,她连他的呼吸都要一起吞并。身体忽然饱胀充盈了,她是落入温暖大水的人,水浪托着她,让她飘飘然的起起伏伏。
她决定傻个彻底,她决定随波逐流。她昏昏沉沉的和大水化为一体,要把他吞没包裹。大床随着他们的动作开始吱嘎作响,陆克渊的喘息在她耳边忽远忽近他连喘息的声音都这样动人,以至于她要越发的摇曳生姿,诱惑出他更多的喘息,更多的动人。
一阵热浪劈头盖脸的拍下来,终于,她在没顶的快乐与恐慌中尖叫出声,灵魂深处痉挛了,她发出又像哭又像笑的呻吟。归根结底,人也不过是动物的一种,而她此刻,就是春夜墙头那只渴望急切的小母猫。
一场事毕之后,陆克渊问希灵:“我怎么样?不比年轻小伙子差吧?”
希灵枕了他的手臂,紧贴着他的胸膛。一条胳膊搂着他的腰,她闭着眼睛,喃喃的说话:“真好。”
陆克渊笑了,把希灵又往怀里搂了搂。
希灵似睡非睡,不再言语。没什么可说的了,一句“真好”,就是她全部的心意了。
希灵从来没这么踏实温暖的睡过觉,仿佛她之前已经和陆克渊同床共枕了一辈子。两人睡得并不斯文,头拱着头,腿缠着腿,希灵抱着他的一条胳膊,心里清清静静的,整整一夜,她谁也没算计,什么都没想。
在希灵和陆克渊好睡之时,百里之外的天津城里,容秀也是一样的心满意足。
白子灏赤条条的趴在床上,旁边趴着同样光着屁股的小耗子。容秀端着一盒痱子粉,给他们一人拍了个白屁股。小耗子拍痱子粉,当然是正常事情,但白子灏如今活成了奶娃娃,天气一热,他也离不得这些东西了。容秀对他的屁股很精心,因为他一天之中坐的时间最长,而屁股上只要生了一个火疖子,他就坐不成了。
白子灏依然是对小耗子兴趣不大,尽管当着容秀的面,他也承认小耗子的确是越长越像自己,但他永远忘不了,小耗子身体里还有一半是希灵的血。
小耗子现在已经很会说话了,并且说得利落,像个大孩子,并不是满口咿咿呀呀的小儿语。一声“妈”唤过之后,他开始长篇大论的讲话,讲的是邻居家的小狗如何如何,白子灏听在耳中,有些烦,但是看容秀听得笑容满面,就强忍着没有让她把孩子抱出去。
他体谅容秀,容秀也懂得体谅他。先腾出手把小耗子抱出去哄着睡了,她回了来,爬上床去给白子灏捏肩揉腰。白子灏舒服了,闭着眼睛直哼哼,容秀就忍不住笑问道:“变成小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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