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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提防着点准没错。”殷梧捏着黎聆江的手,“您太招人了。”
黎聆江失笑,她又把脸往里缩了不少:“要是都是好事就好了,何苦这样刁难我。”
殷梧刚想要再接话,视线一顿,两个人皆是警惕的看向窗外,这个院子她们设置了一点屏障,不算高明但对付这些人足够了,起码听不见声音看不见动静。
窗户似乎被什么重物撞击着,一下又一下,呼啸的风发出尖锐的声音,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忽出了声音:“我与情郎共生死”
“嫁衣呀,红嫁衣”
黎聆江警惕的盯着窗外,外面传来的动静是有人在唱戏,狂风吹不散一声声提着嗓子的悲戚,十五说这是段无休。
窗户突然抖动的厉害,烛光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在墙壁上扭曲的晃动起来,整个房间都被光亮闪动着,那戏似乎愈发浓烈:“母亲要我的衣,郎君要我的心,好疼啊好疼,怎么刀刀落在我身。”
“红嫁衣,鬼新娘,穿着盖头要出嫁”
咔嚓。
声音戛然而止,窗户破了一个洞,黑影费力的扭动着身躯,在腾空的时候突然被红线绞杀断裂,殷梧不耐的皱起眉:“是阿鞑丹妮的蛊虫。”
“我下去看看。”殷梧穿上鞋,“什么鬼戏,根本没听过。”
她刚捡起蛊虫断裂的声音,刚要起身身形突然顿住了,她呼吸停了一瞬,猛转向头看向窗户,破洞并不大,被一只黑黝黝的眼睛塞满,窗户再一次被风吹的不堪一击,煞白的脸几乎要贴上那层纸。
“鬼新娘,要替嫁呀要替嫁,血淋淋落了轿,是谁呀”
那只眼睛诡异的笑了起来,刺耳的声音高声响起:“在这里,在这里!”
殷梧绷着脸没动,沉默的看着,她手指微勾了下,火光瞬间吞噬了屋外的黑影,散发出腥臭味。她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对上黎聆江探究的目光,没忍住低骂了句:“好恶心。”
黎聆江看不见,只觉得这戏太暗沉的,听的人发麻,她皱起眉:“段无休唱这个做什么?”
“段无休?”殷梧呵笑一声,“刚刚一转头就是一只眼睛,差一点没控制住要冲出去打一架。”
她手指翻舞着,再一次给这里设下了结局,她窜回被窝里,蛊虫早在她的手上化为了齑粉,她把殷梧抱个满怀:“是个黑影,替身用的,段无休纯纯就是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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