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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迟苦一生气就懒得说话,转头回房间往床上一躺,听着陶淮南走路声都觉得烦得慌。

在陶淮南说出这事儿之前迟苦明明已经快要消气了, 结果现在又降至冰点了。陶淮南自己在外头用手背蹭蹭鼻尖,心说我才没病呢, 你有病, 你这么小就搞对象你才有病。

别扭的小孩子心绪,陶淮南也不哄了。心想你就能跟我发脾气,也没见你跟别人这么发火, 就跟我脾气最大。

陶晓东晚上回来看这俩又一人一屋都挂着脸,一看这就是又闹了。

大人看孩子闹矛盾第一反应都是笑,小孩子么,好玩儿着呢。

“俩祖宗,你俩又咋的了。”陶晓东放下田毅白天送他那儿的果干, 去洗了个手,边洗边问他俩, “说出来让金牌调解人给你们调解调解。”

两头都没吭声。

陶晓东分别去看看那俩,一个侧躺在床上皱着眉一脸烦躁, 一个坐在哥房间里脸冲着窗户盘腿坐着。

“祖宗们理理我。”陶晓东先后把两边门都拍了拍。

迟苦叫了声“哥”。

“哎, 乖。”陶晓东探头看着自己房间里闷闷不乐的那个,“这位呢?”

陶淮南一说话声音都带了点哑, 还有重重的鼻音,说:“不理。”

“哟。”陶晓东挺意外,迈步进去,弯着身侧过去看他,“我看看?我看看咱家这小祖宗咋的了,这还抹上眼泪了?”

陶淮南抹眼泪都是半天之前的事儿了,这会儿本来都已经没痕迹了,谁知道从声音上漏了陷。懊恼地侧过身,背对着不让看。

陶晓东托着肋巴扇儿把人平端起来,陶淮南吓了一跳,喊了声,被他哥笑着端出去扔在沙发上。

“你太烦人了。”陶淮南嫌弃地说他哥。

陶晓东搓搓他的脸,叫他“哭精”。

陶淮南被人冷了这么多天了,今天豁出脸来搂着脖子哄都没哄好,还被说有病,心态崩了,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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