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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你就是!”陶淮南笑得高兴极了,“你怎么这么好!”

迟苦把他胳膊从自己脖子上摘下去,陶淮南又去抱他,叫“小哥”。

“过来考数学了,你看你英语答的都是些啥。”迟苦皱着眉,“脑子里天天也不知道都装的什么。”

陶淮南现在心情好极了,怎么说也不生气,乐乐呵呵地坐那儿准备考数学。

青春期的痕迹在陶淮南身上并不明显,不叛逆也不尖锐。

被一杯奶茶哄得顺了毛,接下来不管怎么都是笑着的,偶尔也说浑话,说完再哄人家说我错了。

陶晓东带他俩去店里的时候也一样,紧贴着迟苦不分开,“小哥小哥”叫得没那么亲的了。

陶晓东干着活,听陶淮南又在一边说好听话,戴着口罩笑了下。

黄哥端着个大茶杯,站他旁边看他干活。也笑了声说:“小南也太会哄人了。”

“心眼儿多。”陶晓东说,“前段时间把人惹生气了,现在哄呢。”

“这还用哄?”黄哥看着陶淮南,叹了口气说,“他站面前朝人一笑估计就生不起来气了。”

又白又漂亮一孩子,挂着双无法对焦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让人看着惋惜又心软。

寒假了,不用去学校,什么学委什么其他同学都见不着了,陶淮南心里那点莫名的危机感自然也就没有了。

那些七拐八绕的小情绪无非就是来自小孩子的独占欲。

哥哥是他的,迟苦是他的。在陶淮南窄小的世界里,这两个是别人不能动的,被别人抢了的危机感和不再独属于自己的落差感,必然会带来消极情绪。

心里不拧巴了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坦诚地偷着跟迟苦说:“我就是小心眼儿,就是小气。”

迟苦很自然地接了句:“你就是烦人精。”

“我要是跟别人搞对象你也会生气。”这是陶淮南最近悟出来的,他跟迟苦对彼此的情绪应该是一样的,没道理他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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