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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建康这两年,崔兰因也就吃过三回。
崔兰因拿起一块还温热的玉髓饼,余光瞟见左手边,几日前她才写下的“玉髓饼”三字。
这么巧的事?
陈媪虽不清楚崔兰因与长公子之间出了何事,但也明显能察觉到小夫妻生分了,虽说他们之前也没有多亲.密,可现在连话都不说也太奇怪了。
眼下有这打破冰面的玉髓饼,她忍不住旧话重提:“女郎,礼尚往来,是不是该去见郎君了?”
“不急,我自有想法。”崔兰因咬了口饼,提笔在册子上写下新的一行字。
陈媪回过神,无力道:“您只是在敷衍奴对吧?”
崔兰因朝她眨了眨眼。
与萧临“重修旧好”的事崔兰因不着急,她可不是“朝令夕改”之人,说了不理会就不理会,便是陈媪再心急火燎,她依然雷打不动在每一个午后,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看书。
头顶的银杏树开始落叶,时不时掉到她的书页上,崔兰因拂开金黄的扇叶,继续读着话本里缠缠绵绵的故事。
几个小婢女围着她,在忙针线活。
故事结束,婢女们纷纷停下手里的活计,露出感慨而复杂的神情。
一婢女叹道:“结局虽好,可若真遇上白世子这样执着于爱,为此使出种种手段的人,怪吓人的。”
另一婢女说:“白公子其实也很可怜,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属于过他的东西,小花能够接纳他的所有缺点,白公子也能迎合小花的喜好,怎么不算是天合之作呢!”
几婢都被说动,同时感慨:“真让人羡慕。”
崔兰因把书放在膝上,抬头望着头顶金灿灿的树冠,道:“是啊,真让人羡慕。”
婢女们羡慕那是因为还没得到天赐良缘,实不能理解崔兰因跟着羡慕是为哪般。
“夫人与长公子也是天合之作,何须羡慕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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