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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玉尹有点糊涂了。
“她是白矾楼俏枝儿姑娘的丫鬟,名叫奴哥。甚得俏枝儿姑娘宠爱,和许多风流雅士认得。”
俏枝儿,是白矾楼里杂剧的名角。
但若是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伎女。是伎,不是妓!这俏枝儿素来高傲,平日里少与人颜se。可就是有那么一帮子贱骨头,好她这种傲气,时常前来捧场。一来二去,俏枝儿也就有了名气,在白矾楼里站稳脚跟。
这年月,可别小看这些伎女。
能到白矾楼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地位,更不泛那种非富则贵的主儿。
她们交际面很广,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那些市井闲汉,都有些交情。若是得罪了她们,有时候比直接得罪那些人还要可怕。这女人的心思,变化莫测,永远无法猜透。所以前来白矾楼的人,也都尽量宠着……
俏枝儿?
听说过,但没见过!
或许玉尹见过,但那是以前,而不是现在。
再者说了,这奴哥的语气,让玉尹很不高兴。我又没有求着你们,何苦来的傲慢无礼?
这奴哥,分明就是个被宠坏的孩子。
三十贯听上去很you人,但对我却没什么帮助。
观其下人,知其主人,想来那俏枝儿也是个骄横的主儿。我又不缺你的三十贯,何苦前去受辱?再说了,我奏琴是因为我喜欢,却不是为了给一个伎女当乐师。
奴哥傲慢,可玉尹同样是个骨子里很骄傲的人。
当下,他微微一笑,没有理睬那奴哥,而是扭头问一名老fu人:“老娘要些什么?”
老娘,不是一个贬义词,是一个敬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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