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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偏过脑袋,开口时声音哝哝的,“爸爸和妈妈离婚了吗?”
“还......没有。”
虽然吴岳一直刻意不去提这件事和这些字眼,但初冬这么懂事,时间一长,自然就明白了。吴岳叹一口气,想起这件事就头疼。赵倩吃准了他不愿意闹到诉讼离婚一步,而吴岳自从接初冬回家后,几乎一门心思放在他的身上,离婚的事情就没有精力和闲心去和赵倩纠缠,以致一直拖到现在都没个结果。
吴岳担心这件事会对初冬造成影响,正在心里斟酌着思考该说些什么,就听初冬说,“爸爸不想和妈妈离婚了?”
吴岳一怔,望向初冬。初冬也看着他,目光专注温软,带着委屈和依恋,“我可以一直陪着你,照顾你。”
他紧紧地贴着吴岳的胸膛不愿分开,双腿跨坐在男人的腹上,从细腰到圆翘的臀勾连起一道起伏的美妙线条。初冬有些急切地轻轻咬吴岳的下巴,后撑起身体,低头吻住男人的唇。
吴岳略微紧张托住初冬的大腿,被初冬捧着脸亲吻不止,柔软的舌尖第无数次探进他的口腔搅弄,一同搅动他的神经。初冬这次吻得有些急,掺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小怒火,窜燎着烧得吴岳不知所措。
“冬......唔唔......”吴岳被亲得说不出话,舌头都被小孩咬疼了,只能哭笑不得放弃抵抗,随初冬压着他亲个够。他耐心而温和,像大熊抱着在自己身上扑腾的小麻雀,等着他闹够脾气,重新伏在自己身前安静下来。
他想初冬是非常需要他的。这种需要给予他几乎无限的动力去想尽办法为初冬构建一个无风无雨的巢,他甚至想,如果初冬想一直呆在巢里,他就一直筑,一直垒。
然后守在巢前,为他的初冬隔绝所有黑暗和痛苦。
初冬的义肢到家后,吴岳便着手把他入学的事正式排上日程,为此四处打听奔波。他不愿让周围太多人知道初冬的事,尤其赵倩那边的家人,生怕有人打扰了初冬平静的生活。好在他记得一位关系还不错的长年客户在一所高中任职,试着去问了一下,对方挺热心,也不打听别的,只说小孩的教育最重要,帮着吴岳托关系层层去问,吃了几轮饭,最后说到附属中学插班是可以,但要先见见初冬。
吴岳的本意是干脆让初冬从初一读起,这样既好学知识,又能慢慢交朋友。之后他带着初冬和学校的人见面,来的人与初冬单独聊了很久,出来以后告诉吴岳,不用让初冬浪费时间重新读初中,等今年秋季开学后直接把他安排进初三班,明年和班上的孩子一起中考。正好趁这几个月空闲,让初冬上培训班补一下理科知识就好。
吴岳还有些不太敢相信,对方却笑着说小孩聪明得很,英语都会,现在已经是初中水平,完全不必担心。
吴岳又去问初冬,初冬只是乖乖地回答:“我自己看书呀,爸爸。”
“英语书也看呢?”
初冬点点头,对他笑,“我还会唱英语歌,爸爸要不要听?”
他随意唱了一首很老的英语歌,咬字吐词标准清晰,把吴岳都听愣了:“冬儿,这都是你以前自己看书学的吗?”
初冬牵着他的手指,垂着眸轻轻晃腿,半晌抬起头,露出清甜可爱的笑,“嗯。院长有一台收音机,有时候拿给我用,可以跟着学很多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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