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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楼和林殊被簇拥在外峰最中间的位置。坐在她旁边的是那个夸奖她了不起的宝??峰女弟子丛睿珍。
“这座次是有什么规矩吗?”姜小楼小声问道。
“自来如此。”丛睿珍道,“学堂里面,谁会想坐离先生近的位置啊。又不是符??课,这些剑道课,其实就是给主峰的弟子们讲的。”
姜小楼再一看四周,果然宝??峰与丹玉峰的弟子们全然没有认真听讲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划水得起劲,而那本剑宗美男子排行眼看着又传阅了几个人,里面甚至包括了两个男弟子。
而最认真看着讲师还笔下不停的那个,姜小楼瞄了一眼,发现她在画景鸿桢的肖像画。
剑尊大弟子景鸿桢凡间皇室出身,据说母妃是一位祸国殃民的妖妃,而他生的随母,又带了几分皇族贵气,还有剑修的仙气,在那排行榜上是第一,力压云昭和花熠然。
这朵剑宗金花最终被江闻月摘下,也让许多人扼腕。
姜小楼对景鸿桢没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她记仇。
这对狗男女在梦境里姜小楼的白事上办红事,就算姜小楼自觉和梦中自己绝非一人,但也不能不恨。
而且,云昭无情,景鸿桢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出身皇室,本就是一个利益至上,不可利用的就是无用之人的地方。
姜小楼心中一阵波澜,努力控制着自己没再多想梦境中事,而是听起了景鸿桢授课。
仇人相见不假,但仇人讲课也不是不能听。
唯一的问题是……
她没听懂。
姜小楼的文化水平的确有限,《铸剑术》她能自行参悟入门是因为铸剑峰主给她的是带有道韵的原本,其中真意甚至要超出文字来,已经达到了“道”的层面。
所谓原道,本就是不论任何人都能理解修习的法门,“道不可轻传”,这样的原本少之又少。
但景鸿桢的水平显然不到,就只能从文字来做功夫。
“剑道有三境,一曰含光,二曰承影,三曰宵练。此三剑者,皆是玄之又玄之境。”景鸿桢悠悠道,“最下之剑宵练,不如铸剑峰姜小楼师妹来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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