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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惊雷恨不得通天彻地,声势之浩大,威势之慑人,仿佛要把这刘家府宅轰击成灰。
结果究其根本,居然就是为了简简单单“吱”上一声,示意众人还有个人在这里等着……
这秃驴板惯了一张冰霜脸,听闻此言,居然头一回有了崩裂的痕迹。
薛闲被他的眼神逗乐了,表情放松下来,要笑不笑地问他:“诶?你就是顺着天雷找过来的?那看来我也没白劈。亏得你来得快,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再来一下。”
玄悯默然无语地看了他片刻,冷冷淡淡道:“那也用不着找寻八门方位了,枯焦如土还省了棺材钱。”
“出家人怎能把铜臭挂在嘴边上,你这秃……”薛闲扭开脸,把“驴”字咽回去,一本正经道:“也不怕辱没了佛祖。”
玄悯:“……”
惊雷都敢劈上天的孽障居然还有脸说出这种话。
“你方才说寻找八门方位,找着了么?”薛闲问道:“若是找着那就省事了,把我带上。若是没找着,那你也别怕被劈了,我想办法再来一道惊雷,指不定能直接把这阵局捅开。”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道:你这秃驴可千万告诉我已经找到了,我拢共就那么一张云雷符,劈完就没了。
好在玄悯并未辜负他的期望,点了点头,不咸不淡道:“你大可从墙头下来了。”
说完,他转身便走。
白色的粗麻僧衣云一样轻轻扫过,几步间便走远了。
然而不消片刻,玄悯又停住了步子,转头看向一动未动的薛闲。
薛闲十分光棍地拍了拍自己的腿,理直气壮道:“废了,走不了。”
玄悯蹙起了眉,以为他又耍起了花招,便面无表情冷冷回道:“你这孽障先前跑得也不慢……”
三两下就翻上小厮的衣领,动作别提多敏捷了。
“……”薛闲冷笑一声:“你这秃驴大抵是没长眼吧,先前是我自己动腿跑的么?我那是借了别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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