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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走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全心全意疼爱她的人。柳姝嫣怔怔看着躺在棺椁里的老人,走了也好,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世界,从此再没有病痛折磨他。
柳招义走进灵堂,对柳姝嫣说:“葬礼结束后爸有话与我们说,你就留下来住几天吧。”
柳姝嫣很快平静下来,眼中水光褪去。
她背对男人站起身:“有什么话,今天就都说了吧。”
“小妹,阿公都走了,你连几天都不愿意多陪陪他吗?”
柳姝嫣转过身冷冷看着柳招义:“人都死了,我没空再陪你们演戏。”
柳招义脸色一变,等在门边的柳克仁听到这话嘲道:“外公一走,你跟我们连面子功夫也不做了。实话告诉你,外公走之前下了遗嘱,爸会在所有亲戚面前公开...”
柳姝嫣笑起来,一张艳美的脸充满嘲讽和轻蔑:“阿公早就在三年前亲手写好遗嘱,唯一一份由律师所代为保管,你们手里的遗嘱又是哪来的?
柳招义,柳克仁,你们两个废物还有脸提阿公的遗嘱,阿公一辈子为了裕市鞠躬尽瘁两袖清风,你们还想瓜分他的钱!”
柳招义怒道:“柳姝嫣,你不要不知好歹!”
柳克仁更是火大:“明明是你想独吞老人家的财产!你这妮子想赚钱想疯了,当初爸都定好了我和大哥来做鸿丰的董事,你现在的位子是你抢走的,不是属于你的!”
柳姝嫣笑眯眯地:“柳克仁,就你那点核桃大小的脑子,家里有几家工厂数不清,连财务报表都看不懂。
难道鸿丰上下跟着你在大街上表演耍猴讨钱吗?至于你柳招义,爸还没被你的赌债掏空啊,你们父子俩才真是父慈子孝的好模范,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是不是应该做一块忠孝的牌坊送给你们立在柳家大门口?”
兄弟俩被气得脸通红,柳克仁脾气不好。当即要把柳姝嫣揪过来,柳招义拦住他,正混乱之际,门口有人忙道:“牧先生来了!”
所有人瞬间静了。柳克仁和柳招义下意识站住整理好衣服,紧接着牧汉霄和谢鸣走进来,牧汉霄身形高大,扫了他们一眼,这一眼莫名令人肃立寒战。
谢鸣在外人面前如牧汉霄一般的严肃,简洁不客气地开口:“二位先生,灵堂内应保持肃静。”
兄弟俩的态度在牧汉霄面前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柳招义低声道:“是,我弟弟心情不大好,让二位见笑了。”
柳克仁瞪了他哥一眼,悻悻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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