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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校方专门为这件事情开过会,想要为谢青寄破例,但有其他家长找了过来,要求也为他们的孩子破例,这事当时闹得还挺大,越来越多的家长参与进来,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谢婵又给谢然买了些吃的,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老是盯着自己瞧。
“我脸上有东西吗?”
谢然只一个劲儿地笑。
临走前,谢婵突然犹豫着开口:“然然,你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你输液的时候一直喊我和小谢的名字,有时还喊咱妈。”
谢然面色不变,茫然道:“没有啊。”
谢婵又看他几眼,见问不出什么,只好一头雾水地离开。
姐姐一走,谢然嘴边吊儿郎当的微笑就在顷刻间消失,他嘴角向下一撇,眉眼间露出一股无所谓的颓丧感,怔怔地看着窗外。隔壁的老大爷还在吭哧吭哧吐痰,谢然听着这声音有点烦,一个人提着输液瓶躲洗手间去了。
他看着镜中二十四岁的自己,好像和三十岁没什么不同,已经忘记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反正肯定比镜子里的这个衰鬼看起来要意气风发,要不知天高地厚。
说幸运也够幸运,他获得了一次别人求不来的重新来过的机会,说倒霉却也够倒霉,他重生在一切转折的节点,又眼睁睁地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但凡早几个小时,甚至是早几十分钟,他绝对不会踏入那个房间一步,他要躲谢青寄躲得远远的,这辈子都当个本分的好哥哥。
谢然叹口气,推着吊瓶出来,走到还在咳嗽的老大爷身边,帮忙拍着他的背。
背后有护士喊他名字,说要给他量体温,谢然一转身,看到输液室门外面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一闪而过。他看着有点像谢青寄,却不敢自作多情,当做没看到,乖乖任护士摆弄,然而眼睛却下意识往门外瞟。
等护士一结束,谢然就忍不住推着吊瓶跑出去,输液室门口却只有来来往往的病号和家属,压根没有什么穿校服的人。
中午的时候王雪新过来给他送饭,谢然脖子后面的皮一紧,心想完蛋,他早上太过失态,害他老娘在叔叔阿姨面前丢人,这会儿怕是来算账的。
谁知王雪新和颜悦色,压根就不计较刚才的乌龙,甚至颇为慈眉善目,用勺子舀粥,往谢然嘴里送,恨不得把“母性大发”四个字刻在脸上。
谢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王雪新瞧,打算把这几年少看的都看回来。
“谢青寄呢?中午没回家?”
他们家离学校近,中午都是走读回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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